抬头瞟了一眼画语,瑾瑜想起了在荷花潭的时候,想必是那个时候画语便已经猜到自己失忆了,然后这一次自己三番五次地利用自己和王爷的关系,若自己真的表现得忘了王爷,定会让人生疑。
所以瑾瑜挺直腰身,朝着画语温婉一笑,“画贵妃从哪听说本将不记得王爷的?”
画语的眉头立马一皱,怀疑地看着瑾瑜。
当日荷花潭边上,瑾瑜明明捂头问王爷为什么护着她的,显然是不太记得王爷了,后来画语又暗地里让人打听了一下,得知王府管家几次要去瑾瑜都被回绝了,便得出了这个结论,怎么,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瑾瑜继续淡笑着,神情从容,丝毫不让画语看出一丁点的破绽。
“本将与王爷伉俪情深,虽然阴阳相隔,但王爷是本将此生最爱的人,本将怎么可能独独将他忘了!”瑾瑜早已经体会不到那种刻苦铭心的思念的感觉,只是从林安他们那里听了不少,隐隐有些触动,如今为了骗过画语,便只管往厉害了说。
“本将知道画贵妃与王爷认识,不过王爷心里只有本将一人,自是对其他女子入不了眼的,也自然不会在旁人面前流露出真性情,就算本将真忘了王爷,恐怕贵妃您认识的王爷也和本将不同,怕也难帮本将回想起王爷!”瑾瑜见画语有些惊讶,索性乘胜追击,又狠狠地打击了她一番,然后才说:“画贵妃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等便先告辞了。”
画语还没有完全从瑾瑜的话里回过神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瞧着三人渐渐走远的背影,手里的帕子确实越握越紧了。
恨!
画语恨恨地盯着瑾瑜的背影,咬的压根都要出声了。
“这贱人居然没有失忆!”画语恨恨地说了一句。
一旁的梧桐见画语有些失态,连忙将屋子里的宫女都谴了出去,独自走到画语身边伺候着。
“娘娘,不管她记不记得,王爷已经死了,她越是记得便越是徒添伤感罢了。”梧桐站在一旁小声劝道。
画语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已经空了的屋里,才拧着眉头说:“也不知这贱人有什么魔力,一个个都偏帮着她,皇后那对儿女也就算了,毕竟总是跟本宫作对,为何连太子妃都处处护着她?”
梧桐犹豫了一下,随即低下身说:“奴婢听说当初太子妃接瑾瑜进府养伤前皇后曾带她去看过瑾瑜。”
话语里吗皱了眉头,蹙眉看向梧桐,“你的意思是说让瑾瑜进府是皇后的意思?”
梧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细细地看着画语,“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若是皇后开口,太子妃恐怕不会违抗。”
画语随即冷哼一声,“怪不得她见了瑾瑜和太子在一起也不敢说什么,如今她对瑾瑜这般护着想必也就是做给太子和皇后看,这个蠢女人,真的以为自己做这些便能守住自己的位子吗?”
梧桐低头站在一旁,并不多话。
画语去额轻轻扬起了嘴角,心里看来是有了新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