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果连忙补充,“因为,他问了我好多,在洛城时林珠儿的事!哦,对了!”春果发出一声感叹,然后手往袖袋里一插,掏出了一个花样,“我阿耶已经知道这单面样怎么变成双面样了!”
说着她就把图样递到周萋画的手上,“那绣娘说,这样子里少了一根线,绣时,在她用笔画的地方,用红色的线串起来,单面花样就变成了双面的!”
“她生怕我阿耶说不清楚,专门绣了一个!”春果手再次插袖袋掏出那绣娘绣的花样。
周萋画接过,果然是两面绣,对比花样跟成品,仔细看着那端绣娘添加的线,怎么回事,加的那条线,分明是个歪歪扭扭的“珠”字,难道……
周萋画的心咯噔一下,宋云峥去找陶婉儿,是为了……
“宋云峥,他还说什么了?”周萋画突然对宋云峥的举动有了期望。
“那个,我,我耶在洛城的乡邻,昨天刚好来信,信里说,那往侯府送柴的老汉从山上掉下来死了,临死前说,说夫人死那天,那个喊他送柴的声音,他听出了是谁了,是咱们侯府一个侍女,他有一次送柴时,那侍女还帮他卸过柴!”春果吞咽一下口水,“我便把这情况说给了宋将军!”
周萋画第一次见到林珠儿,林珠儿就是跟着那老翁送柴车进的侯府,难道,她跟母亲的死真的有关?
林珠儿,林珠儿,周萋画念叨着她的名字,眼前为之一亮,舒兰弄断金兰线,将那珍珠吞下,珠儿,珠儿,那不就是林珠儿嘛!
周萋画踉跄一下,差点跌倒,这么简单的暗示,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
可,可当时林珠儿并没有在洛城啊!
周萋画抿紧嘴,宋云峥,死秦简,你一定要给我查清楚!
关于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一一有了答案,唯独剩下了那本藏在画里的《大溏疏律》,那又暗示着什么嗯,跟林珠儿又有什么关系!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看周萋画受惊得连连后退,春果低声喊叫。
而这是却听柳神医的声音从长廊那端喊来。“春果,快点,咱们得走了,来,来人了!”
春果焦急,她一方面放心不下周萋画,一方面又担心被逮着。“娘子。娘子!你说话啊!”
“额……”周萋画缓过神,“没,没事。你快点走吧!”
“真的?”春果仍旧不放心。
周萋画点点头,上前替她拿起食盒,塞到她手里,“快。你快走吧!没事的!”
春果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监牢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你能扶我起来吗?我也饿了!”一直躺在地上的陈成璧突然开口。
周萋画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并将春果带来的小饼送到她面前。
在陈成璧吃东西时。周萋画则重新的铺了一下过会要睡觉的地方。
春果很贴心,拿来的被子可以拆开,外面的铺在地上。里面厚厚的棉则可以当被子,今晚应该可以撮合过一夜。
陈成璧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仔细铺床的周萋画,“看不出你挺贤惠的?没来大溏前,你结过婚吗?”
“没有!”周萋画一点也不想提前世的事,“我是法医,没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