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王远再一次开了口,猝不及防,又戛然而止。
苏晚:“……想什么?”
王远面色不改:“参加……”
苏晚略微挑眉。
但,足足等了一分多钟,王远才僵硬地蹦出来最后两个字。
“……秋闱。”
苏晚深吸一口气,险些忍不住爆粗口骂人。
“我说表哥,能不能拜托你,下次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你一次性把一句话说完不行吗?”
“不行。”王远拒绝地干脆利落。
苏晚抬手扶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远表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以你这样的说话方式,即便是笔试第一,回头也是你不行的。”
“为什么?”王远面无表情,但苏晚还是从他阴沉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固执。
苏晚叹了口气,“论文才,表哥的文章,的确是无人能及,可表哥,科举选拔人才,不光要你有文才,你还得有口才。”
王远是个聪明人,苏晚觉得他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自古文臣,即便不要求你舌战群儒,也要求你口齿伶俐。不然,如何上朝?如何断案?
“我改。”
“啊?”
听见这两个人苏晚惊了一惊,愣怔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你怎么改?”
静默半晌后,苏晚问。
王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苏晚觉得自己要被他这不是沉默,就是半天两个字的尿性给气死时,王远总算再一次开了口……
“哎,远哥儿呢?”
王氏做饭的空档,想起还没问徐老二要吃什么,便往灶台里塞了柴火,匆匆往西厢房去了,等问完徐老二想吃什么,准备回厨房时,慢半拍地发现王远不在。
她心下一惊,忙快步掀开帘子去了左边的耳房,却发现耳房内空空如也,压根没有王远的身影。
一想到丁氏因为王远时不时抓狂的模样,王氏心肝都开始发颤,忙不迭的往右边的耳房去了。
“相公,远哥儿呢?你看见远哥儿没有?”
“你烦不烦?”徐老二正恭维那屋子里的男人,闻言不耐烦地摆手,“他在哪儿,我哪儿知道?”
“相公……”王氏急的快哭了,“远哥儿真的不见了,这要是让远哥儿他娘知道了……”
徐老二原本还想在骂,听到这一句皱起眉头,脸色不好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