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的办事效率很高,早在苏晚回来之前,就已经将苏晚临走之前交代的工作全部完成。
“牌匾已经做好,坐诊的大夫也已经找好,姓孙,前段时间刚从外地回来,还没出来坐诊过,很符合您的要求。”
苏晚刚一进门,忘忧便跟在她身旁将事情回禀了一遍儿。
“不用这么客气的……”苏晚顿住脚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忘忧。
“你喊我名字就成,要是不习惯,喊娇娇也行。”
忘忧比苏晚年长了些,又曾是段湘宁的婢女,现在虽说不跟在段湘宁身边,那也不是苏晚能轻视的人,况且,忘忧能力摆在那儿,能留在医馆帮助苏晚,已经让苏晚很感谢了。
“再说了,对外,你才是医馆的掌柜,该是我对你客气才是,若是你对我一直这么客气,让别人看见,怕是要怀疑的。”
“是我考虑不周了。”忘忧脸上笑意不减。
“那娇娇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开业好?”
“哎,这就顺耳多了嘛。”苏晚松了口气,跟着笑起来,抬脚顺着后院的青石板路往医馆去。
“如果都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找最近的黄道吉日就行。”
“嗯。”忘忧点头,跟在苏晚身边,边走边道:“我按照你先前的要求准备了,等下你看看还缺什么,如果不缺,我这边再去找人算日子。”
“行!”
忘忧的工作能力,苏晚毫不怀疑,而忘忧的确也没让苏晚失望,医馆内干净整洁,药材也都分类整理的十分妥当,除此之外,医术,捣药的器具,以及桌椅,病床,笔墨纸砚,和各种医用工具,全都齐备。
除了手术刀。
苏晚很是满意,对着忘忧好一番夸赞,又将事情敲定下来,方才离开。
“夫人!”
刚从医馆出来没多久,背后就传来一声喊。
苏晚眉心一跳,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可刚走没几步,身旁微风一晃,紧接着,就被人拦住了。
“夫人怎的走的这般匆忙?”
苏晚不得已顿住脚步,抬起头看向面前人。
那穿着一身华服,拿着折扇,笑的文雅风流的,不是南翊珩,又能是谁?
“南公子啊……”
苏晚换上一贯笑容,“真巧啊,南公子又来了啊。”
“嗯。我与夫人有缘。”南翊珩一只手轻轻摇着扇子,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四下瞧了瞧,问:“怎么不见你相公?”
“我相公有事。”苏晚有些不爽,上下打量了南翊珩一眼,“南公子,你一个男人,打听我相公做什么?难不成您有……”
“有什么?”南翊珩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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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癖。”
“噗……咳咳咳咳……”茶馆内,茶馆内,牧野在听南翊珩说完这三个字后,猛地咳嗽起来,许是惊吓太过,他咳得一张脸都红了起来。
南翊珩笑容核善:“很好笑?”
牧野想要回他一句,但奈何,嗓子痒得厉害,便只能摆手。
“不是?”南翊珩挑眉,下一瞬唰地收了扇子,在牧野脑袋上狠狠敲了下,“那你咳嗽什么?”
被打的牧野瞬间黑了脸,“又不是我说的,你打小爷干什么?!”
“哦,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南翊珩懒洋洋地靠在红木椅子上,端起一盏茶送到嘴边啜了两口,“毕竟,咱们还有求于人,我要是打了苏晚,也不合适。”
牧野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却也不咳嗽了。
雅间安静下来,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起来。
半晌,牧野看着窗外问,“你不觉得,他跟镇北侯,真的很像吗?”
“像吗?”南翊珩嗤笑了声,瞟了牧野一眼说,“我怎么觉得,他跟安康县主更像呢?”
“有什么区别吗?”牧野皱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