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点之后,郑兴安也终于支撑不住,今天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脑袋晕乎乎的,一头倒在床上就熟睡过去。
等郑兴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提笔打算写一封信交给叶贤,让叶贤务必藏好秦玉阮行踪。
可等他刚刚研好墨,就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大人,巡察使陶大人来了。”
“什么?”
郑兴安心中一惊,没想到这陶谦来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他连忙将纸笔放下,反正陶谦人在这里,不可能那么快查到叶贤身上,自己这封信晚点写也无妨。
他刚从房门出去,就见到陶谦正站在州府衙门的院子里,打量着四周。
“下官郑兴安,见过陶大人。”
“哈哈,郑大人无需如此紧张,我今日前来,只是来找郑大人聊聊天,并非公事,也就无需行此大礼。”
陶谦倒显得很是随和,可郑兴安却依然十分警惕。
他一边打量着陶谦,一边故作无事的说道:“陶大人好雅兴啊。”
“我没有耽误郑大人吧?”
“没有没有,下官平日里在家中也无所事事,喜欢读书,或是舞文弄墨,今日若是大人不来,下官原本正打算读书的,也算不上耽误。”
陶谦微微点头,背过手去,目光环视四周。
事实上,郑兴安对陶谦心怀提防,陶谦又如何不对郑兴安心生怀疑?
虽说这州府衙门是公家的地盘,但后院本身就是给这里的官员居住的,很多当官的都会将衙门改造一番。
郑兴安自然也不例外。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种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看得出来,种他们的人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去打理它们。
房间里家具并不算多,十分简洁,但墙上挂着不少字画。
一眼望去,陶谦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什么线索。
可就在这时,桌上的一块绸缎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丝绸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便宜东西,民间甚至有寸丝寸金的说法,虽然真实情况并没有那么夸张,可陶谦能肯定的是,这块丝绸并不属于郑兴安自己。
他眉头微皱,沉声问道:“郑大人这块丝绸,是从何而来啊?”
见到这块丝绸之后,郑兴安也是心中一惊。
这块丝绸乃是他人相送,只是送他丝绸的人,却非比寻常。
因为那人,正是秦玉阮。
但他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对陶谦说道:“不久之前,有一支运输丝绸的队伍从齐城经过,却不幸遭遇山匪,我命府兵出手消灭了山匪,那些商人为了感谢我,就送了我这么一块丝绸。”
“只是这块丝绸太过贵重,我虽然喜欢,却始终舍不得改成衣服,才放在这里时常欣赏。”
郑兴安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陶谦这才将手中丝绸放下,哈哈说到:“这些东西再怎么值钱,那也是拿来用的,有什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