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准备爬上案的时候,她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个白色的东西,等到靠近,才发现是一个脚,而且看样子是属于女性的!
安小暖听见远处呼啸而来的警示声,将自己脚上的脚链扣在了她的脚上,奋力的游泳出了水面。
肚子里因为大量的饮水导致涨的跟个大皮球一样,她用手抠自己的喉咙,将肚子里的河水吐了很多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安小暖赤着脚朝着河岸边的树林里跑去。
跑了不知道多远,沿着公路边一浅一深的走向市里。
她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市区。
此时已经凌晨了,路上除了来往的车辆,已经没有人经过。
浑身的刺疼艰难行走。
每走一步她都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挂掉。
她好不容易才从河里爬出来,好不容易才可以活着的,怎么可能又这么的死掉呢?
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安小暖只知道,她筋疲力尽,身上疼的死去活来,在打开出租屋的房门时,她终于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她依旧在地上趴着。
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她昏迷了一天一晚。
浴缸里放满了水,她捂着肚子跳进去洗个澡,随后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在伤口上上些消炎药,然后用纱布缠好,这才打开冰箱拿出一包方便面躺在床上吃。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自己的神经。
头后仰着,没有枕枕头,她每往自己的嘴里送一小块方便面,那眼泪便犹如滔滔不绝的洪水一样泛滥,只是,这样后仰着,是不是眼泪就可以重新流回去?
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但是理智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努力的爬回来后放弃自己的生命。
再度爬起来,拿出帽子和口罩围巾戴上,趁着夜色,她搭车来到了医院内。
帽子和口罩始终没有摘下过,在医院里呆了三天的时间,安小暖拿着药出了医院的大门。
又是趁着晚上回来。
她进来大概有五分钟,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惊着了她。
安小暖没地方躲,她就蹲在了床内侧的小道里。
熟悉的脚步声,仅仅凭着脚步声她便可以判断来人是谁。
定当是顾长卿无疑。
她紧紧地抓住床单,听着低沉的脚步声进来,并未开灯。
“啪”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她微微抬头,床上坐着的背影可不就是他么?
他在抽烟,一支烟了,没有离开,而是躺在了床上。
安小暖蹲坐在地板上,耳边清晰的传来他的抽泣声,她的眼睛也迅速的凝聚了泪,滴在了地板上。
亲耳听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哭,亲耳听到曹心田说他爱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