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那双木讷的眼睛,才似恢复了两分生气。
他微微抬头,眼神开始渐渐聚焦,“咦。。。。。。你是。。。。。。”
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汪炎晨才宛似反应了过来。
“你不是陆。。。。。。陆前辈?”
直至此刻,他才猛然回神,那段久远的记忆,也如潮水那般涌入脑海。
曾几何时,他还是风蚩国的王子。
对修行充满了向往的他,自然是结识过不少修行者。
不过,陆羽却是唯一一个,在他看来最为强大的修行者,而没有之一。
在陆羽之前,他所认识的强大修行者里,就只有风蚩国的国师了,而陆羽要比国师更强,这就说明了问题。
“陆前辈!你来了?!”
反应过来的汪炎晨,感到非常的难以置信,他揉了揉双眼,发现陆羽还是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时,他激动地便从污垢的地面站起要走过来。
只是他刚走两步,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苦笑停下,说道,“前辈,我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没有提前准备,我。。。。。。”
陆羽挥了挥手,望着汪炎晨淡淡地道,“行了,你呆着的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准备?”
“这。。。。。。”
陆羽这一番不给情面的话,窒得汪炎晨无言以对,洋溢着激动的脸,这时也难堪得恨不得要找个洞钻进去。
事实上是这样没错,他是戴罪之身,又在监狱之中,他又能提前给陆羽准备什么。
这一番话,足以体现陆羽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又再上下打量了汪炎晨一眼,陆羽才皱眉问道,“争夺王位之时,国师没有保你?”
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是他也有曾叮嘱风蚩国国师,在关键时候,保住汪炎晨。
“什么?”汪炎晨愣了愣,随即双眼就露出了茫然之色。
其后,陆羽淡淡地道,“你运气不错,等到了我,不然你的下场,怕是好不了哪里去。”
汪炎晨默然地点了点头。
身在囚笼的几年,他想通了很多,新王不杀他,不是顾及到兄弟之情。
而是。。。。。。新王要借他震慑住所有王室成员,以及朝廷重臣。
毕竟同为王子的时候,支持他的人并不比新王的少。
新王登基,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暂留他性命,免得多生变故,等稳固了王位,也就是他丧命之日。
这都是小事。
汪炎晨没想到的是,陆羽真的会在某日重游风蚩国。
他流露出来的,是故人相聚时的由衷高兴,而不是让陆羽救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