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代和宋代的茶杯,它都不可能太小。同时呢,宋代有斗茶的风俗,比一比,茶的颜色呢,以白为贵,所以茶盏自然就是黑色的多了!”
虽然孙中原了解建窑、吉州窑茶盏的胎釉特征,但是对古代茶文化确实是不太了解,不由说道,“陈校长,今儿一起喝茶,跟着您长学问了!”
此时,霍晓东拿着手机接口,“我刚才查了查,这宋代吉州窑的黑釉木叶碗,就算是口径小的普品,如今也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了,陈校长,您这个不会是捡的漏儿吧?”
一说这个,陈孝义又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个,其实,没花什么钱,没花钱。”
这个古玩的来路,人家自己不说,直接问是犯忌讳的,而且看到陈孝义面露尴尬之色,孙中原不由咳嗽了一声。
霍晓东也是一时好奇,无心之问,此时便嘿嘿笑了笑,不再言语。
但是陈孝义却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是别人送的。”
霍晓东又是一个没忍住,“好大手笔啊!”
陈孝义定了定神,“我当时是太喜欢了,有点儿把持不住了。再就是,也吃不准年代是不是到位。刚才太兴奋了,现在冷静冷静,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该白拿。”
“难不成是为了到一中上学的事儿?”孙中原一见陈孝义说开了,不由问道。
陈孝义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转而一脸苦笑,“其实也算是个朋友,但是他没明说。这想想,他的孩子明天就该中考了。但是要是不符合条件,我也帮不了他。”
霍晓东挠挠头,“这算不算雅贿?”
“别瞎调侃了。”孙中原对陈孝义道,“既然没提要求,没那么严重。心里要真是过不去,给他钱也行,退回去也行。不是有那么句话么?过我眼,即我有。也算欣赏过了。”
“我还是找机会退回去吧!”陈孝义一口喝干了茶水,“给钱的话,说不定比退回去还尴尬,退回去我还可以说越看越不喜欢。”
孙中原对陈孝义越来越有好感,“陈校长,以后要是有什么帮忙的,尽管找我。”
“那太好了!”陈孝义终于笑了笑,“别看我喜欢瓷器二三十年了,但是总觉得差那么回事儿!”
孙中原心想,古玩这东西,光靠啃书本和自学肯定是不行的,要想进阶快,必须有一个牛逼的老师,有时候几句话可能就会将窗户纸捅破,而自己摸索,那就难说了。
不过,孙中原对于有人送给陈孝义这件黑釉木叶茶盏,还是感到几分奇怪的,孩子上学固然是大事儿,但这件东西偏于贵重了!而且陈孝义还只是个副校长,这种性格对方也应该了解。
可这些话孙中原就不方便说了,更何况陈孝义已经决定退回去了。
同时,孙中原的心思,更多的还集中在那个剔红圆盒上,想赶紧回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就连老柳即时转账的一百万,也没有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诱惑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