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某人那一记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也没有错过,不可否认,那个变态龙死的男人又误会了些什么。
缓缓踏入传说中的御书房,一个阔气的书桌后,一个满脸沧桑,胡须半白却又不失威严的男人,正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小册子。
心想,“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和奏折!不过怎么看也不想传说中能随意操控人生死那么可怕呀……”
从踏入那个朱红色门槛已经有好几分钟了,不知道是这皇帝不喜欢在处理公务之际被人打扰,还在早有政策说在他没有抬眼是不能向他问好货行礼……总之,依依紧随着司徒夜站在一旁,见他不行礼,她也不吭声,而在他们之后进门的三皇子以及三皇子妃,那个丞相之女也是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期初,依依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怎么放肆自己的目光,可站了许久,那高高在上的老头也没抬头,更没发话,她索性便决定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抬起头来,用她前世一个二十一岁现代女子的眼光,却观望整个房间。
整个御书房总面积约81个平方,应该是按照各方风水而定下的尺寸。
屋内四壁都挂着黄颜色的锦缎,不过那挂却更像是包,因为依依此时的目光正落在墙角一根估计要两个她才能围住的柱子,柱身辉煌,就如同她在现代看过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口的柱子一般装饰。
同样的颜色,同样的视觉,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气势更加逼人。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头身后,是一个块大大的屏风,若不仔细一定会认为那就是墙壁,因为那屏风的高度几乎就是整个屋子的高度。
上面贴满了那些大气浑然的字迹,可是具体写什么依依却一个也没看清楚,因为,那些文字不是现代的简体字,虽然有点和繁体挂钩,可那些毕竟都带着狂草的味道。
看了许久,她也没有大胆的揣测出一个字来。
不过,视线无意扫过最角落的一幅画,依依倒是来了兴致,那是一张极为大胆的西洋油画,上面是一个美得有些不食人家烟火的女子,女子神情温婉,虽是侧目,却让人永久无法忘怀她那一抹蒙娜丽莎的微笑,似幸福更是和平……
女子一袭湖绿色裙衫,领口虽开的很低,但却是那样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那份妖冶与性感,伊藤而坐,似乎是在悠然的荡着秋千……
对,她看见了,那图画上的女子就是坐在一个藤经制作的秋千上,而在她的身后还隐隐能够看到三月的桃花,有些梦幻又有些仙境的感觉,似乎她所在的地方和这个世界就是格格不入。
“难道,真有世外桃源?”
看着看着依依便不自觉的上前移了两步,嘴里同时好奇而又疑惑的嘀咕着,然而,她的神思还未归来,头顶却传来了一声满是慈爱却又夹杂着少许威严的声音,“丫头,你眼光!”
立时,依依三魂就差点去掉两魂,因为她一扭头就正对上了那双满是沧桑的眸子,心里不停的打着小鼓道:“!这皇帝怎么走在自己面前了,真是!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分神!”
依依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自己一番。
自责还未完,忽然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司徒夜的声音,有些责斥的意思,“汐儿,不可大胆,还不像父皇!”
依依这才一愣,余光再扫过一旁,不知何时和她一通进门的三人都已经恭敬的跪在了地板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问安,因为悲催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代要对皇帝怎么行礼,说些什么,是三呼万岁,还是就照那个男人说的,喊声父皇然后再说儿媳错了……
正在纠结,头顶那慈爱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了,“罢了,夜儿你看你把这丫头也吓的够呛的了,脸色都白了。”
皇帝说罢,便扭转乾坤的对着依依道:“丫头,起!”
“儿……民女……谢……谢!”
一听皇帝叫自己起来,依依便禁不住一阵欣喜,还好,这老头是个善良的主,可心里虽这样想着,但嘴上还是忍不住犯浑的谢恩道。
她本是想说儿媳,可是,话到一半,她却该死的想起了自己的妃字之前是个‘侧’……
传说,在古代不是正妻是不能直接和夫君一起唤父母的,可是刚想换上自己的名字,又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因此一出口到结巴的不伦不类了。
不过,貌似这样失误的情形,那皇帝却没有半点怒意,相反却在依依谢恩的下一刻爽朗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好半天才对着依依身后的三人道:“都起!今个儿都是自家人在场,你们也别拘束了,就把我这个老头子当做平常家的公公就好……”
听着皇帝和蔼的自称公公,依依突然觉得无比想笑,脑海中瞬间竟闪过刚刚在门口迎接自己的那个翘兰花指的男声女腔的老头儿,不过,再她即将笑出声的时候,还是猛的来了个收敛。
虽然,从她进门到现在貌似那个皇帝都没有发过火,反而还异常的亲切,可她却是知道,只要自己这一笑出声,那铁定就是吃板子或是挨鞭子的大事了。
因为,皇帝追问她原因她可不敢那般直言不讳的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说,“只有太监才自称公公……”
不过,也幸好依依的刹车及时,不然就光她身旁那一记想杀人的眼光,她就知道这后果有多重要了。无非厚非,那一记警告的眼色就是她家夫君司徒夜投来的。
然而,也就这一记眼神,把依依整个大脑都看成了一片空白,头顶那个慈爱的皇帝一直在滔滔不绝,可她却只字也没听进耳膜。
“儿臣谢父皇恩典,儿媳谢父皇恩典……”
不知又过了多久,身边突然传来了响亮的谢恩声,依依这才晃过神来,猛的下跪,然后学着那个另一个女声一起回答,虽然在声韵和动作上她都慢了一拍,但貌似这次也没人再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