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掌贴上她额头,烫的吓人。
“不行,去医院。”他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拆出来,傅司晨拽着被单的手指那点可怜的力气压根不管用。
被子解开,郁时南头皮发麻,后脑上的伤口都似乎挣的格外疼,他一把将被子收拢过去重新将她裹严实了。
傅司晨哇哇的哭起来,“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男人回头瞪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郁乾。
“我什么都没看见。”
郁乾赶紧澄清,是真的没看见,就扫一眼,白花花的一片,还不等看清楚人又被裹起来了。
“出去!”
郁时南沉声呵斥。
郁乾赶紧往外跑,“那什么,我去安排车,一会儿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说了不去医院!”傅司晨双腿在被子里蹬,被他拽紧裹实的被子下面被她踢开了,一根小腿就露在外面,脚丫子不分轻重的踹在他腿上。
郁时南进退维谷,疼是不疼,但刚刚一眼已经十分清楚。
即便是隔着被子也足以描摹那种情景。
郁时南把被子拽的更紧了一些,他直接连被子带人抱起来,哄小孩一样哄她,“不去医院会烧坏脑子,就变傻了。”
“我不去医院。”她人被缠的跟个蚕茧一样,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脸烧的绯红,眼角有泪,说话都有气无力,“我宁可傻了,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额头往他脖颈上靠过去,烫的肌肤都似乎起了烧焦味儿,郁时南听不得她这样自怨自艾,不就是个男人,为了韩奕,至于吗?
可是这时候说这话,就相当于往她伤口上撒盐。
郁时南没再开口,他把人放在床边上,转身去给她倒了水,递到她嘴边上,“先喝水。”
发烧让她缺水,像来粉嫩如果冻一样的嘴唇干干的。
傅司晨想伸手去接被子,胳膊往外伸,还不等伸出来,被子被人拽住,她人就被丝绢卷住,动不得。
郁时南一手拽着她身上的杯子,一手拿着杯子喂她,怕她身上裹着的散开,就什么都遮掩不住。
傅司晨仰着头喝水,没喝两口就呛到了,他杯子倒得太快,傅司晨呛得直咳嗽,杯子里的水大半泼出去,泼湿了她身上的杯子,还有些水流顺着脖子滑下去,身上凉丝丝的,傅司晨猛地打了个寒颤。
真是越忙越乱。
郁时南冲外面喊郁乾,早跑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想喊个女服务员过来帮把手,喊了几声都没人。
傅司晨垂眸看着男人的宽大的手掌死拽着她面前的被子,她鼻子蓦然发酸,“阮小姐,是不是很漂亮,很招人喜欢。”
郁时南转过脸来,她看着他,眼角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胸口像是被她的泪滴穿了一个洞,心口生疼。
“男人都这样吗?明明有爱人了也可以对其他女人动情?”可为什么动情的女人总也轮不到她呢?
傅司晨很难过很难过,她嫉妒的发疯。
“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郁时南伸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她也没你招人稀罕。病好了,跟韩奕好好聊聊,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毕竟是你小孩的父亲。”
他不这样说还好,他一提起父亲两个字,傅司晨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哽咽,“炎铮很乖很听话的。”
郁时南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顺着她的话说,“我没见过你家的小孩,有机会让我看看。肯定是随你了,听话很乖。”
“不像我。”傅司晨盯着眼前这张脸,炎铮不像她。
不像她?那就是像韩奕。
郁时南接不过话去,孩子自然是像他的父亲,可这会儿说出来她肯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