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呢?该不会是随老侯爷云游去了吧?”谁知宋仪卿转身走了,坐在不远处的交椅上,玉骨的团扇敲着紫檀小几,发出悦耳的声响,“贵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说了这么久的话,口干舌燥,连杯茶水也没有。”
“影姐儿去帝都了。”云垂野解释,然后便吩咐外面的人进来上茶。
“帝都?”宋仪卿不住皱眉,“你不会是给那小丫头送去帝都为质了吧?”
否则帝都现在这个形势,动荡不安,若换做是她妹子,她早就给接回来了。
“是那丫头自己跑的。”云垂野道,“也快及笄了,本想着放出去几年闯荡一番没什么不好,谁知在外面勾搭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我月夕时去帝都就给带回来了,关在祠堂里,省得她再惹是生非。”
宋仪卿识趣的没有多问,也不怪云垂野这样说话,喝了几口茶润嗓,就和云垂野说起了旁的事情。云都这么大,她得好好玩玩。
宋仪卿耐得住性子,云垂野更耐得住。直到宋仪卿说倦了,要回去休息,两人对于帝都的事也是浅尝辄止,再也没有提过。
夜里云垂野洗漱后,人已经坐在了床上,却还在想着宋仪卿送来的那两个男宠。
他懒得再多想,推门出去,叫外面守夜的人把泓郎叫来。
小郎君来时,像是刚梳洗过,早早预备了的:白衫不是晨时初见那件,轻薄许多,少年人略显单薄的身子隐在其中;一双眼湿漉漉,看他的眼神仍有怯意,整个人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隽耐看。
就是少了些傲气。
他见了云垂野,俯首便拜,云垂野让他起来,他便走近了,将一封信交给云垂野。
“此乃郡主手书。”少年声音低沉,正是变声的时候。
云垂野不想宋仪卿竟是在这里等着他,立刻撕开了信,就着油灯默读。
“她何时给你的?”云垂野把信看完就烧了,神色却冷然非常,与跳跃的灯火对比鲜明,“是只给了你,还是那个眉郎也有?”
泓郎心中忐忑,闻言立刻跪在云垂野脚边:“回侯爷话,是郡主晚间回去时给我的,眉哥哥是没有的。”
他实话实说,不想云侯眉间更为冷峻。他不知郡主到底写了什么,只得小心翼翼道:“侯爷放心,奴、奴不识字的……”
“自作聪明。”云垂野剜了他一眼,“想在本侯的后院待着,就要学会安分守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泓郎微愣,忽然想起那秋郎的手段。刚进锦乡侯府时就听哥哥们说这是以前云小侯爷最宠的人,甚至打理过侯府的中馈。如今……
如今他得了这个机会,府中除了他与眉郎再无他人,这泼天的富贵,能不能握住,就全看他的本事了。再说,云侯样貌英俊,又年轻有为,跟着他定是有福气的。
少年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大眼睛里的茫然无措,最能惹人怜爱。
云侯并不多话,也没他那么多心思,拉他起来,又把他压在床上。
夜半春暖,情意浓时,泓郎忽然听得云侯在叫什么,他凝神去听,觉得像一个名字,不是他的,也不是什么秋郎的。
【作者题外话】:我好想写君主立宪制背景下的云垂野和宋仪卿(哈哈哈我给自己写同人)这段时间小宋郡主嫌弃小侯爷傻,百里山长也拐着弯儿嫌弃。但是!小侯爷不傻!这叫没有他们那么多花花肠子……(捂脸)今天推荐王菲的《清静经》,多听听能彻悟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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