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一声低骂,卿九迅速后退,险险的躲过那飞向她的铜盆,哐当一声,铜盆落地,水洒的到处都是,小丫鬟整个伏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而此时凤玺周身冷气狂飙,因为银色面具遮了半截面孔,只瞧见他的薄唇紧紧的抿着,显然是心情不爽了。
卿九心里将凤玺给骂了一千一万遍,这个人怎么如此的阴晴不定,她不就问了一句吗,至于一言不合就动手吗?她现在都已经跟落汤鸡一样了,竟然还拿水泼她……
卿九简直呕的要死,她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受过这般鸟气了。
“带她下去睡柴房,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寿王府,若是发现你逃跑,本王先断你双腿,在灭你卿家满门~”
扔下这么一句话,凤玺起身,宵夜也不吃了,转身就走,只剩下卿九和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卿九简直气的要死,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这个凤玺真的是变态啊,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说出来就行了,是杀是剐她都受着,偏偏他却话说半截,竟还拿卿家上下的性命来做要挟,真是卑鄙无耻。
卿九简直在心里将凤玺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个遍。
“卿小姐,请跟属下走,柴房在西面。”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黑衣属下一本正经的对卿九说道。
卿九简直气的要死,睡柴房,睡柴房……
此时一桌子好吃的也激不起卿九的食欲,她气都气饱了。
跟在黑衣人的身后,很快便到了寿王府的后院,然后那黑衣属下将她交给守院子的嬷嬷,又低声对着那嬷嬷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离开。
那嬷嬷上前,上下打量卿九,然后将她领到一个门前,打开,里面堆了不少的干草和劈好的木头,柴房很大,至少是卿王府的三倍。
卿九脸色难看,还真是要沦落到睡柴房的地步了。
可是她又不敢逃……
不,不是不敢,说出去太有损她的英明了,她只是不能,这个凤玺拿她的家人威胁她呢,实在是太没品了。
“进去。”
卿九站在柴房门口迟迟不愿意进去,脸上那个纠结啊,若是日后今晚她睡柴房之事传了出去,那么她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反倒是那老婆子等的不耐烦了,竟是推了卿九一把。
这可把卿九给气的,这一个两个的都敢欺负她了不是,连个老婆子也敢给她摆脸色了,
“快进去。”
那老婆子又喊了一声。
这次卿九直接没惯毛病,转身一个侧旋踢,直接踹在老婆子的肚子上,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院子里,溅起一地灰尘。
卿九也不管那老婆子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接进了柴房,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
哼,老虎不发威,当本姑娘是病猫了不是?
史上第一牛逼阶下囚。
那在暗处监视卿九的男属下,见着这一幕赶紧便朝着西苑跑去,跟凤玺汇报去了。
在柴房里面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卿九躺下,便开始思索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的脑子转的飞快,仔细的将凤玺的话从前到后分析了一遍,她今日被凤玺抓来,似乎不是被谁连累,而是自己闯的祸,那么想来想去就只有白天那一事了。
可若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