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担心师兄的安危,剜出幼虫后,找到相关的书籍立即回来了。”
一条条虫躯落入丹炉。
盏茶后,一共十八个,四寸、五寸不等的暗红小山堆在丹炉底部。
卢通摸了下颈部伤口,道:“当年游仙教中有人吃过仙丹吗?”
“没有找到记载。”
阙玉取出一桶精血,倒入丹炉中。
丹炉中的游血蛭们立即开始翻滚,在血面上卷起一朵朵血花。
卢通盯了几眼,眼神微动,道:“如果有化妖之法可以化作游血蛭,岂不是不死不灭了?”
“不妥,游血蛭没有神魂,成虫虽然有神智,但是极其孬弱,只能权衡生死、得失,比河中的小鱼都不如。”
他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再开口,不过心中仍在思索此事。
没有神智,那就留下神魂。
肉身不死不灭,神魂藏于肉身各处。
这是……
他眨了下眼,暗道:欲鬼不正是如此。
……
一天天过去。
卢通每天坐在楼内,服丹、修行、养蛭,与阙玉一起谈论各宗、各府的变化,以及以往的经历。
这天谈完飞冠仙船上,五老坊的经历后。
阙玉蹙起眉头,思索了许久仍然一脸疑惑。
“师兄,当年都家到底是支脉夺权,还是妖老夺走了大少爷‘隐老’?”
“也许都有。”
五老坊中,丹老、剑老、隐老、友老、妖老,当年关于隐老的身份、来历,两坊各有说法。
五老坊说,当年都家家主突然死亡,支脉夺权,妖老不得已才带着大少爷“隐老”离开。
金阙坊都家说,家主死后,妖老挟持了大少爷,夺下五老坊自立门户。
阙玉摇了摇头,道:“按五老坊的说法,支脉夺权,获利不浅。妖老似乎没有理由挟持自家的大少爷。”
“你忘了,都家的立足之本是‘金胎丹’。妖老身为金鳞灵驹,看着无数族裔惨死,岂会没有怨恨?”
“这……”
卢通吸了一口茶水,道:“妖老挟持大少爷,逼迫都家放弃‘金胎丹’,此计不成后又立下五老坊与都家为敌,把大少爷培养为‘隐老’,让都家主脉、支脉自相残杀。而都家支脉,顺水推舟夺得整个都家。你觉得如何?”
阙玉愣了几息,长叹一口气,道:“难怪最后隐老不念旧情,返回都家,设计杀死剑老、友老。”
“只是猜测而已,真相如何只有‘隐老’一人知晓,你若想知道,日后去……”
他正说时,一个白衣人影飘然飞入楼内。
瘦长人影径直落在卢通身旁,端起茶壶添满茶水,端起茶杯递到嘴边。
“夫君,说什么呢?”
卢通瞥了万喜一眼,张口吸入茶水,道:“刚说起一个和你很像的旧相识,你就来了,看来你们缘分不浅。”
“谁?”
万喜看向阙玉。
阙玉低下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