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拔外的狗东西!老子定将你剁为肉泥。”李天昊不太爱说话,不过心中却已暗暗发下毒誓。
“大胆反贼,竟然敢裹胁抚台大人!来人,将孙大人救出来。”马举突然下令。
马举命令一下,一排顶盔贯甲,手持火枪的士后立时从马举刘之纶等人身后涌了出来。
“马举!快快让这些丘八退下!切莫伤了这些读书种子。”孙元化一看形势不对,当即出言阻止。
“保护大人!我大明以文驭武,还不跪下说话?”柳船志一见孙元化发了话,胆子也跟着大了几分。
“保护大人!”马举突然拔出腰间的手铳,猛地对天放了一枪。
“砰!”这声暴响将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许多人禁不住身子一缩。
“保护大人!”负责保护监控孙元化的胡姓亲兵队正突然一声大吼,拔刀将身旁的一个柳府家丁砍翻在地。
“走!”顺子和另一个亲卫一左一右,将孙元化夹着就往公事房大门的位置跑去。
而胡队正则带着另外几个亲卫,手起刀落,将离得最近的五六个杨柳两家的家丁杀死,同时掩护狭持孙元化的顺子等人。
“上,将抚台大人夺回来!”眼见孙元化被身边的登州军士兵带走,柳船志顿时慌了神。
他和杨猿庆敢召集人到浮山湾公事房大门前来叫板闹事,说到底不过是仗了孙元化这个登莱巡抚的势。
要是孙元化被登州军控制了,那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这些人就只得做鸟兽散了。
跟着来呐喊助威的吃瓜泼皮或许没事,但他柳船志和杨猿庆这两个带头闹事的家伙,却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要命的就上来!”胡队正手起刀落,又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柳府家丁砍倒在地。
杨柳两家家丁一看这血腥的场景,顿时都停下了脚步。胡队正带领的护卫队已然在瞬息之间杀掉了近十人,由不得他们不怕。
尼玛,老子不过是来看家护院,可不敢去跟登州军拼命!靠最前面的家丁们胆气一丧,立马就有不少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孙老头儿,你这孽做得可大了!”马举看着被带到自己面前脸色铁青的孙元化喝道。
“什么?”孙元化犹自不明。
不过,马举却看也懒得再看他一眼。只听他大吼一声道:“吹号,剿灭叛党!一个不留!”
“嘟、嘟、嘟……”早已将哨子放在嘴边的号手猛地一吹,一串高亢的哨声响彻浮山湾公事房周边。
“走喽!”、“扯乎!”杨柳两家用钱收买来的泼皮无赖一看今天事情要坏,咋咋乎就要散开。
“嘀哒嘀哒、嘀哒嘀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左一右两支百人队的骑兵,催动战马扑了上来。
几百只马蹄敲击在青石地面上,声音清脆动人!骑兵斜举着雪亮的马刀,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叛党作乱,杀!”骑兵队正马刀前指,率先冲了过去。只见一道亮光闪起,一个泼皮的人头冲天而起!
“啊!”、“要杀人了!”、“娘呀!”一见大队的骑兵轰隆隆地冲来,前来闹事的人纷纷四散奔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七八丈的距离战马冲刺瞬息就至。一片片雪亮的刀光泛起,最外围的一百多人很快被劈倒在地。
“杀!”、“杀光这些叛贼!”后排的骑兵随即冲锋而来,马蹄过处,遍地残肢断臂。
“饶命呀!”、“官爷饶命呀!”、“我们都是被杨猿庆和柳船志这两个狗贼骗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