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捕头,是您呐。”
周一天笑笑打声招呼。
凡益州城内之人认识他,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桑无痕未必个个都熟悉。
“从棋子出手到点穴功夫,想必前辈是十年前,江湖人称“玉珠神手”的周一天?”
显然,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到。
“桑捕头见多识广,在下佩服,“玉珠神手”四字虚名而已。”
桑无痕见他间接承认自己,话峰一转:“周前辈,你这闲事管的好,不过,就这样放过他未免太便宜。”
围观众人一听,目光齐齐射向吴奈,心道:你运气实在太好,看来,捕头要插手。
“桑,桑爷,您,您不是也要管我家家事吧?”吴奈慌忙来到桑无痕和依依面前弯身说道。
也对,堂堂益州总捕头,街头混混地痞,哪个不怕。
“家事?哼哼。”依依冷冷接话:“到无痕哥哥手里,随便按一个罪名,就不是家事这么简单了。”
言内之意,绝非所虚。
吴奈不是傻瓜,自然懂。
他一跪,“咚咚咚”磕几个头,说道:“请桑爷和姑娘放过我,请桑爷和姑娘放过我。”
众人一见,心里大笑,恨恨思道:像你这样无所事事、无是生非、欺善怕恶之人,今天总算遇到狠角来治治你一身痞气。
“放过你,可以,答应几个条件再谈。”依依面一沉。
“哪几个?”
“无痕哥哥,你说。”她扭过身,面对桑无痕,变脸快极,笑吟吟地。
“好。一,马上将银子给你娘子,能否做到?”语气大声,且透着严厉。
“能,能。”吴奈快速站起,从口袋掏出鼓鼓的绣花荷包,递给春花。
她迟疑,没接。
“姐姐,放心拿着好啦,有无痕哥哥做主,你怕什么?”依依看穿她心思。
“也是,还怕什么。”人群中有人附合。
春花见得到众人支持,伸出有点颤抖的手一把将荷包系口绳牢牢抓在掌心。
“您,您说第二个。”吴奈脸带假笑,面对桑无痕。
“从此改掉全身坏毛病,包括喝花酒及赌钱。”
“好,好,我,我改,我改。”
“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一条,你听清楚了。”
“您说,您说,我保证一字不漏听进去。”
“不管在家里或者外面,不可动手打你娘子,要善待母女俩,一心一意守着生意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