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对安贝贝说什么,大脑涌来一阵蚀骨般的撕裂,菲薄的唇微微颤粟,他五官分明的面孔爬满狰狞,痛苦正在全身蔓延……
怀中的女人没有发现异样,她双肩耸动的厉害,绝望的哭声绵绵不绝。
“别哭,把什么事情都交给我,好吗?”
他咬紧牙关,安贝贝的哭泣,让他大脑守着刺激。
他的女人在他怀中哭泣,他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压抑住大脑的蚀骨之痛,他柔声安慰。
“厉景琛,我害怕,我好害怕……”
全身被恐惧席卷,她像是受惊的小白兔,躲在厉景琛怀中充满不安。
“在害怕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安贝贝的话像带着刀刃,刮着他的耳膜,让他短暂失聪。
“我被……”
她差点将神秘人威胁她的事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止住。
离开厉景琛怀里,她胡乱擦着眼角,男人担忧的眼神紧盯着她,聆听她接下来的话。
“我被噩梦吓哭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我感觉到很不安。”
她红肿的眼眶带着血丝,睫毛被泪水打湿粘在一起。
“傻瓜,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梦是反的。”
男人嘴角勾勒出笑的弧度,他粗粝的大拇指在安贝贝眼角摩擦,将泪水抹去。
心中的钝痛未曾消失,安贝贝即便说出了理由,他不会完全相信。
这段时间的异样,让男人心中有了警觉。
他担心安贝贝会出什么事,只能在暗中调查。
包括在项链中安装窃听器,他做的一切,全是担心安贝贝的安全。
“我只是担心你。”
神秘人为了杀掉厉景琛,不惜将她绑架,没有考虑过其他,他恶魔的想法让安贝贝害怕。
从那时起她就明白,她已经成为厉景琛的软肋。
安贝贝对神秘人充满惧怕,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留在厉景琛身边是好还是坏……
她的心从未如此担忧,仿佛再也经受不起神秘人接下来发来的视频,每一次都可以让她感觉到生不如死,唯唯受的伤害一次比一次严重,一种无力感从心中蔓延。
想死的决心如一颗种子,从萌芽般的树苗变成参天大树,无法动摇……
“乖,我很好。在S市没有人能伤害我,也不可能伤害你,所以不要害怕。”
厉景琛将安贝贝重新抱住怀中,掀开被子将两人盖住。
昏暗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安贝贝手背一排排牙印被厉景琛眼神扫到,他的呼吸变得艰难,心脏抽痛。
拿起安贝贝的手,放在唇瓣吻着。
“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咬自己。”
她不知道,看到这一排排牙印他就是被人用刀捅着心脏,痛不欲生吗?
厉景琛宁肯在自己手背上划上几刀,也不想看到安贝贝自己咬自己。
“我只是害怕,忽然咬住了自己。”
她不安靠在厉景琛怀中,想到唯唯被神秘人正在折磨,她心脏泛起剧烈的痛。
泪水收不住从眼角溢出,滴落在厉景琛滚烫的胸膛。
起初的泪水并未渗透纱布内,她抑制住要让自己悄然哭泣,不发生一丝声响。
随着泪水不停低落,纱布还是被打湿。
厉景琛发觉,心中一股自责感喷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