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请对方帮忙荣思青是个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因谁而受罪的人,尤其是在这么热的日头下面,他可是受不住的。尹玥安撑着伞跟着荣思青走到了一颗盘伏在一栋较老的屋檐下,那盘根错节的枝干撑开着无数的枝叶,不过已有一半被晒的枯黄,看来这颗大树寿命将至。天气太热,扎根在地底的树根也吸收不到水分了,不然也不会枯黄一半,枯黄的下场便是慢慢地枯竭,直至干涸死亡。“这么热的天,为何你会在外面?”先开口的是尹玥安,她视线上下打量着对面好看的少年郎,觉得这小郎君这个点在外面很是奇怪。荣思青也没有隐瞒,从怀中掏出一张刺绣精美的手帕擦了擦额头,“小子刚从昌家回来,还没来及进入家门就瞧见你从小子家门口经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往尹玥安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府邸望去。尹玥安撑着伞扭过头去,原来如此,荣府就在前面。之前走路没有看,就没有多想。没有想到走着走着来到了荣府地界,正好被刚回来的荣思青碰见,这才说上话。“说来也是一种缘分,可是你一人去昌府玩的,还是都去了?”尹悦安想的,如果都在那不如就趁现在去找彭嘉玉,他肯定知晓彭嘉玉家的医馆在何处。不如请他带个路了。“大家一起去的,吃完饭我们先去的赵家,如今赵家不是赵兄当家嘛,我们去玩了玩,还在那儿小睡了一会儿,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去了昌府,这不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荣思青和尹悦安说着。本来不想回来的,可昌家有冰块啊,那凉飕飕的感觉令他现在无比的怀念,现在就如身处在火炉内一般,额头、后背的汗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他觉得要是在继续待下去肯定会中暑晕倒的,但他不能说,暂时也不能走。尹玥安还在这儿呢,他怎么会离开呢!“那你应该知晓彭嘉玉的家在何处吧?或者说,他家的医馆在何处?”尹玥安听他们一直在同一处,看来彭嘉玉也才回家,这个时候去应该会遇到彭嘉玉,正好与之商量一番,看看能否做这个生意。做生意她还是想和熟悉的人做,这样大家都可以赚钱,再来就是能信得过,与其和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重新培养合作意识,那不如一开始就与相熟的人合作,这样家大欢喜,如果关系不错的,还能从中便宜一些。这是身为过来人的经验。荣思青一顿,没有想到尹玥安还早彭嘉玉,还要去他家的医馆,不过好端端的为何要去他家的医馆?“尹老板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要去嘉玉家的医馆?”一般去肯定是因为生病,或者去抓药不然是不会去的,不然好端端的去是为了什么呢?一瞬后,他后悔了,悔不该出声询问,这种事情不应该由他来问,他犹豫了片刻想着要不要道个歉,刚要开口,对面便出声道:“想与彭嘉玉做一笔生意。”尹玥安直白的说出来。荣思青“哦”了一声,一副我明白了。但实际上并不是很明白,先不说彭嘉玉的家是开医馆的,就说尹玥安开酒楼的,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好像并没有吧,这如何做生意呢?这让他想不通搞不明白。“能去嘛?”尹玥安见这小子还在那儿想着呢,直接出声打断,询问他能不能去,如果不能去就算了,那就等着他们晚上去了在单独的询问彭嘉玉吧。荣思青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当然能,我先回去取把伞来,热的厉害。”他瞧着尹玥安撑的伞,觉得这个法子真好,好像能将那日头给遮挡在外,他实在不想在晒了。尹玥安点头站在原地等着,只见荣思青顺着屋檐往家走,步子跨的很大但不想跑,从表情就能看出来嫌热。她微微将伞移了点位置将头顶的日头从伞面后面露出来,还真是要命,像是要将人给晒成人干一样,过分的要命。过了一会儿,荣思青同样撑一把油纸伞便跑了过来,但刚跑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头顶的热依旧存在,此时自己就像是在蒸锅了一样,这个伞打的跟没打一样,就连日光都从油纸伞里面透了进来。这伞怎么和尹玥安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尹玥安的那一把,伞内一点光亮都没有,一看就凉快的很。“这……小子有事请教。”荣思青跑了过去,微喘着气息目视着尹玥安手中的伞。尹玥安见对方的视线都要贴到自己撑的伞上了,嘴角扬起道:“你是想问这伞的事情?”她的这伞可是和这个朝代的伞完全不一样,她是用了遮阳布,专门制作遮阳伞的。她用自己的东西找人定做的,遮阳布多出来的她就让制作伞的人做了四把小的,弟弟妹妹一人一把,阿凉的妹妹一把,那个好几日没有来的小男孩一把,不过那孩子还没有来,就一直放在店内,等他来的时候再给他。这几日又热了,那孩子大老远的跑来,一直晒在日头下面肯定不行的,不拿把伞怎么行。“对对,为何你的伞与小子的不同,这完全没有办法将日光挡在外面,该热的还是热。”荣思青热的不行,甚至都想往前走了,在继续站着可就热死来了。“想知道那就等回来吧,到时候去找我箫哥就行。”尹玥安觉得这个事情交给萧久就好,反正那其他的遮阳布就在萧久那里,要是这些小少爷们要,就让萧久在做一些给他们每人送一个。反正他们都是朋友,送也是应该的。“好咧,那小子就不客气了。”荣思青毫不客气的立即应下,就怕尹玥安反悔似的,,随后便带着尹玥安往彭嘉玉家的医馆走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荣思青几乎要飞起来了,因为他迈着那大长腿快步走着,就像是尹玥安在后面赶着他一样,但实际并不是,因热的厉害,他一刻都不想在外面待着。早知道坐马车过去了,此时的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