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厉害?”
刘彦思量间,想起那洛阳道人提到‘避瘟符’,打算等他来问问。
片刻,平儿阿九把东西分类妥当,贵重的装在书箱,轻便的系成包裹。
荀舫主的临别书帖、二姐的木匣飞刀,王寅所赠折扇皆放在刘彦床头。
明天走时由他随身携带,这些东西远胜钱财,不可丢弃。
“公子可在房中?小道来拜会。”
门外女子换回易长青相貌。
刘彦开门相迎,邀请落座叙话。
两句寒暄,易长青眼看阿九,指问:“公子可知此女是鬼?”
刘彦一听便知他有些道行,分看说:“朋友送我时已经言明了,谢仙长善意。”
“没什么,公子心有文光,也应该能明辨。”
易长青笑笑不再多管,风流才子家养狐姬鬼妾并不稀奇,何况眼前是少有的真学?
“不知公子恩师是哪位夫子?”
“小生无缘拜名师,读过五年私塾后便自己读书……”
刘彦大致回答,却叫面前道人瞠目。
易长青眼光怀疑问:“公子没有名师指点,又如何做通真学?”
“你这道士好没礼貌。”
平儿高声说:“我公子光明磊落,骗你做什么?”
“你初来徐州,不知我公子之事,自公子死后还阳,便换了心性……”
“后来又遇到贵人点拨,告知世上有真学儒术!”
“我公子一念通达,在运河寻个花舫修学半月,今日功成入了真学。”
易长青只觉不可思议,盯着刘彦目不转睛。
刘彦说:“书童无礼,仙长莫怪他。小生能入真学,一切皆是机缘巧合使然。没有这场生死顿悟,恐怕我一生难换个明白。”
易长青看他诚实君子,赞叹说:“公子是奇才。洛阳有几位公子也得儒家真学,可他们打小培养,与君截然不同。”
“不知能否一观君子入学文章?小道自有礼谢。”
刘彦道:“非小生吝惜文章。只是它被姐家拿去,不在小生这里。”
易长青追问:“可是亲近之人?公子入学文章不能轻弃,今后君通达更上层儒术,需用上它。此物与君文道有牵连。”
他说的这个,二姐舫主早有言明。
刘彦自然知晓,含笑道:“姐家拿去时已与我明说。她是小生内姐,文章是拿给家人看,应该不会弄丢。”
“是我多虑了。”易长青显笑:“我只怕公子不知此事。看来公子造化匪浅,姐家也是仙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