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入股薇笑阁的时候,我也没什么雄心大志,就想着赚个零花银子而已,所以当时是拿出了问君阁一年的收益来投入的,差不多是占了薇笑阁第一间铺子的七成股份吧,至于其他三间分店,我也只占了五成。”
长亭如此轻飘飘的语气,却是听得郦震西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
就连郦宗南也做不出了,缓缓站了起来,意识到不妥之后又坐了下来。
“七成?五成?”郦宗南瞪大了眼睛,震惊当场。
郦震西咬牙看着她,“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
这根本不可能!
这是假的!
不是真的!
他前阵子才听商会的人说,薇笑阁一间铺子一年的收益就有上万两,四间铺子加起来就是接近五万两。这对于一个才开张三年的铺子来说,无疑是奇迹。
而郦家之前陪嫁出去的那几间米铺,收成最好的一间,一年下来也不过两三千两。两相比较,高低立见。
“你……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郦宗南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不能让这件事散播出去,即便要散播,也不是现在。
“祖父,我不是说了嘛,本来我也不在意这些的,当初投入的那些银子就想换个零花银子,可现在外面那么说我,宁清和笑灵她们自是要为我讨回公道了,所以今儿一早就在外面说了,估计现在大半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吧。”
长亭一副无奈的表情。
她才不会给郦宗南机会压下这件事呢!
郦宗南和郦震西一直在聘礼上抠抠搜搜,那几间铺子也换来换去,就是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长亭原本还没合适的机会将此事说出来,却正好赶上了郦宗南和郦震西的算计。时机刚刚好。
“你!你这孩子,也太没有说道了,这种事情都不跟家里商议一下,说风就是雨的!”郦震西站了起来,之前压抑的怒火一触即发。
虽然在长亭看来,他这就是嫉妒和不甘。
“父亲,可这是事实啊。之所以以前没说,也是因为当时没想过会赚多少银子,而现在说出来的也不是。你也知道笑灵和宁清的脾气,我如何能拉住她们呢?!若父亲还生气,那我现在就去找她们去。”
长亭说着,也站起身来。
“你站住!”郦震西低吼一声。
“父亲,不是你说应该说道说道的吗?难道我不该去找她们吗?”长亭眨眨眼,一副看不懂郦震西的模样。
郦宗南视线死死地落在长亭脸上,三年的时间啊,这个孙女何止是让她刮目相看!简直就是将步步为营的算计精妙到了每一步。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发生了这么多事,倘若现在再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和震西有意阻止长亭,那不是更加落人口实,证明他们是不想多出嫁妆吗?
“长亭,你父亲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们需要时间安排一下。”郦宗南沉声开口。
长亭未置可否的笑笑。
郦震西的脸色难看依旧。
就在这时,管家在外面禀报,说是临安郡主和长公主到了,还有姑奶奶和京都商会的几个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