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妃心里早就恨毒了石清嘉,在没找到知夏之前她不敢对石清嘉出手,万一知夏那蹄子落在那个扫把星手里头,丢了一条小命该如何是好?现在她已经将知夏给找回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当即就派人将石清嘉的份例扣了一半,院子里的丫鬟也都打发到了别的地方,去做粗使丫头。
石清嘉也不知道誉王妃到底有什么毛病,明明是她儿子自己不争气,非要去青楼里狎妓,跟人争风吃醋被踹断了命根子,现在罪魁祸首没找着,竟然拿她撒气,当真是不把石家放在眼里!
不过石清嘉如今想着跟楚钦和离,誉王妃表现的越不慈对她就越有利,如此一来,她也没想着反抗,只是在被欺负的受不了时,递了牌子进了宫,去跟石贵妃哭诉。一开始石贵妃对这个妹妹还有几分提防的心思,现在石清嘉都已经嫁了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伺候陛下,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此刻石清嘉坐在钟粹宫正殿中,哭的梨花带雨,用帕子轻轻在眼角上按了按,又有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往下掉,眼眶又红又肿,就连鼻尖儿也变得通红,好在石清嘉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这么看着不止不丑,还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大姐,你知道誉王妃怎么折辱我的吗?她削了我的份例不算,还将咱们石家的丫鬟一个个都给打发到洗衣房去做活儿,这些我都能忍,可是、可是誉王妃为什么要在我房里头贴符咒?她说我是天煞孤星,生下来就是为了克别人的,我在家里活了十几年,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儿,怎么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被人废了,竟然要赖在我身上……”
石贵妃早就知道誉王妃不是什么好性子,但却没想到她能做的这么过分,真是不把她们石家放在眼里,眼神闪了闪,石贵妃派人去取了冰块来,用软布包着冰块放在眼皮子上冷敷,那股火辣辣的感觉消退了不少,石清嘉也逐渐止了眼泪,就听见石贵妃开口:“清嘉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么一份委屈,楚钦到底是什么货色京里头哪个不清楚?偏偏誉王妃认为自己儿子哪里都好,还因为之前春意楼的事情迁怒于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会派人将誉王妃请进宫,好好提点提点。”
按着石清嘉的意思,她是想趁机跟楚钦和离的,不过她这好姐姐没有这个打算,明明楚钦都是一个废人,继续跟在他身边,自己下半辈子就算完了,偏偏石贵妃半点儿不顾念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亲手将她往火坑里推,石清嘉早就对自己的姐姐存了忿怨之心,此刻更是恨上了石贵妃。
不过石清嘉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自然不会将心思明明白白的表现在脸上,她低着头,用软布挡着眼睛,遮住了阴鸷的眸光。
石清嘉没在钟粹宫里留多久,在玄德帝下朝之前,石贵妃就派人将她送出宫,也许石清嘉的运气当真不错,出宫经过养心殿时,她又遇上了玄德帝,今日她脸上粉黛未施,加上刚刚哭过的缘故,配上身上月华色的褙子,整个人显得十分娇柔,如同枝头的杏花一般,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玄德帝不是不知道石清嘉心思深沉,但男人总有劣根性,看到美人儿这幅可怜的模样,就想要出手呵护一番,要是石清嘉还像往日那样嚣张跋扈,玄德帝可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今日这幅出水芙蓉的模样,触动了帝王的心弦,让他顿住脚步,沉声开口:“……石清嘉?”
听到玄德帝的声音,石清嘉心跳的飞快,好像揣了一只兔子似的,藏在衣袖中的小手狠狠抠着掌心,她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转头看着面前年轻英武的帝王,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
“臣妇拜见陛下。”
“你刚从钟粹宫里出来?”玄德帝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发现这才一个多月,石清嘉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圈儿,本就纤细的腰肢变得单手可握,身上的裙衫空空荡荡的,风一吹好像能将她吹走般。
石清嘉点了点头,雪白贝齿咬着红唇,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耳根略有些泛红,配上白玉似的皮肤,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一摸。
“为何流泪?”
石清嘉摇头,并没有说原因,那模样好像要哭出来一般,玄德帝明明知道石清嘉多半是在做戏,但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女子多加关注,毕竟他宠了石贵妃这么久,已经有些腻歪了,石清嘉的模样虽然与石贵妃相似,但身上却有一种鲜活劲儿,让看腻了后宫里木头美人的玄德帝,想要尝一尝这朵带刺玫瑰的滋味儿。
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暗沉,不过玄德帝却没有留下石清嘉,直接转身离开了,看着皇帝的背影,石清嘉心里颇为不甘,生怕自己这一回又失败了,若是不能得到玄德帝的垂青,她岂不是要跟楚钦那个废人过一辈子?楚钦身上又没有爵位,现在折磨死了好几个小丫鬟,跟疯子也没什么差别,石清嘉哪里忍得了?
憋着一股气回到了誉王府,石清嘉此刻还不知道,她离宫之后,玄德帝就派人去誉王府中调查一番,也将石清嘉的处境摸了个透彻,知道这女人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今日入宫来见石贵妃,说不定还有几分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这样的举动可以称得上不守妇道了,若是被别人知道,恐怕唾沫星子都能将石清嘉给淹死了,但玄德帝偏偏就好这一口儿,想来想去,就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因为誉王妃一直在宣扬石清嘉是克夫命,最后就跟着了魔似的,直接派人将石清嘉送到了京郊的庵堂中,名义上说让她在佛前清修,能够修身养性,但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磋磨她,以解心头之恨。
石清嘉被人送到了庵堂里,头一天就有些待不住了,等到了下午,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誉王妃派来的,半点儿不尽心,此刻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她正在提笔写信,想要让石夫人将她救出来,接回石家,一封信还没写完呢,就听到吱嘎一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之后,石清嘉不由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竟然是玄德帝!?
女人瞪大了眼,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了,竟然将凳子给绊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玄德帝进了门后,仔细的将雕花木门给关上,一步一步走到石清嘉面前,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儿,伸手轻抚着那张柔嫩小脸儿,男人嗤笑一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石清嘉耳边,低声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一边说着,玄德帝一边伸手解开石清嘉腰间的系带,解下系带后,薄薄的一层褙子也被扯了下去,露出光滑白皙的脊背来,石清嘉虽然瘦,但身段儿却养的不错,再加上她嫁了人,已为人妇,身上既带着少女的稚嫩又夹杂着少妇的妩媚,两种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玄德帝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两手护在胸前,石清嘉虽然心中狂喜,但面上却露出一丝惊惧,连连往后退,拼了命的摇头:“陛下,您弄错了,臣妇、臣妇不想要这个。”
“是吗?”嘴上虽然这么问,玄德帝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只听撕拉一声,薄薄的衣料被撕成几片,如同飘落的雪花般洒在地上,而石清嘉也被逼到了窗台处,身后就是紧紧闭上的窗扇跟墙壁,她已经没了退路。
雪中红樱自然是难得的美景儿,玄德帝早就知道石清嘉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女人,不过眼下陪着这种女人胡闹,倒是有一种诡异的刺激感,他走到墙边,高大的身躯紧紧贴在石清嘉身上,两人挨得极近,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伸手按住女人的肩膀,感受到玄德帝手中磨人的茧子,石清嘉红着眼看着他,朱唇轻轻颤抖着,还没等说出来什么,却突然被掉了个个儿,整个人趴在墙上,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直直的被入了道。
石清嘉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咬着嘴,没有叫出声来,但玄德帝又怎会让她如愿?伸手掰开女人的小嘴儿,听到悦耳的声音,他低着头在石清嘉的耳边不急不缓的说:“你别忘了,你是楚钦的妻子,今日虽然侍寝,但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你乖乖听朕的话,好好伺候朕,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石清嘉还没反应过来,对男人的话充耳不闻,她现在被人折腾的脑子里成了一片浆糊,什么都不知道,如同溺水之人抓着浮木一般,指甲死死的抠进了玄德帝手背上留下了几道红痕,甚至还渗出血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