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看着晴儿实在凄楚,又怕晴儿真的再想不开死了,她也失去了这棵摇钱树,便允了她能时常出门。
当然,这其中也因为她舍不得赵黑子给的银子。
还有,对上赵黑子,她也实在没得办法,不敢得罪于赵黑子。
晴儿今儿一早就出的门,直奔玉颜斋来的,挑的都是最好最贵的膏脂。
前头赵黑子答应了她,任她挑选,记着他赵黑子的账。
如此,她哪里会跟赵黑子客气?
她一身的伤痕,都是拜赵黑子所赐,反抗不得,她还不能弥补自己吗?
也寄希望于这些膏脂能够淡一些痕迹,不至于那么难看。
挑好了东西,正打算离开再去医馆问问,若是能有个什么能消淡疤痕的药,也试试吧。
就是这么巧了,还没出门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这个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
宋彪不要她的时候,她满心的怨恨宋彪,在之后赵黑子折磨她的过程中,逐渐减少变淡。
到后来,夜深人静独守空房的时候,她多回想起宋彪来。
宋彪其实并没有待她好的时候,但他做的种种与赵黑子相比较,反倒是成了晴儿午夜梦回时的救赎。
看着宋彪后背,晴儿双眼发红,捏着帕子的手也不自觉发抖。
她想念这个男人,想得发狂,五脏六腑都扭曲着痛。
“晴儿姑娘,走吧?”
身边是堂子里跟着她出来的人,正出声提醒她。
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晴儿便知道,自己该走了。
身边跟着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她去找宋彪。
而宋彪,也不会为了她与赵黑子发难。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出了玉颜斋,晴儿望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眼泪终究是被风吹落。
“姑娘是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该清楚。”
身边的人提醒她,晴儿没应,脚步也没停顿,仿佛是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玉颜斋里间内,宋彪被掌柜的请了上坐,伙计很快送了茶来。
“宋爷,敢问您今日来,是有何事吩咐?”
掌柜的心头没底,再看宋彪不像是来滋事的,便先开口询问。
“掌柜的客气,宋某今日来,是有事要询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