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想起了自己在朝堂之上的遭遇,更加心痛难忍。
堂堂一代文学大家,竟没辩论过两个毛头小子,说出去实在是丢人!
对于太子,虞世南的感情是复杂的。
却说这次入宫,也是为了太子以后着想,可没想到太子是非不辨,黑白不分。
竟硬生生非要跟房遗爱那个败家子搞在一起!
就连陛下也不发一言。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啦?
面
对儿子的提问,虞世南闭口不提自己吃瘪之事,反而嘴里反复碎念房遗爱的名字。
虞昶见父亲咬牙切齿,那架势恨不得要将房遗爱给切成两半,便明白父亲大怒,跟这混小子脱不开干系。
可房遗爱是房相之子,父亲和房相又同朝为官多年。
似乎无论如何一个耄耋老人和黄发孺子也不可能有过深的交集。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谓子不言父过,但虞昶总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可帮父亲讨回公道。
“儿啊,细节之事你别问,快,你去找礼部尚书豆卢宽,让他来见老夫。”
豆卢宽,字僧奴,本是南陈郡公豆卢通之子,李世民即位后,迁礼部尚书。
毫不夸奖的讲,除了李世民之外,豆卢宽是虞世南最为得意的门生之一。
此人心思细腻,机敏聪慧,在百官中插科打诨游刃有余,已逐渐成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
当初豆卢宽入他门下之时,虽然所学时间不长,虞世南已经断定,此人日后定一鸣惊人。
虞昶见父亲不与自己沟通,一心一意想要见豆卢宽,便立刻让人快马前往礼部。
礼部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当然是在为长孙皇后筹备寿宴一事。
豆卢宽心中明白,长孙一族乃是在大唐除了李氏之外权利最大的氏族。
长孙无垢居皇后高位,陛下多年恩宠不减。
这份寿宴虽然只被吩咐‘简单一些’,豆卢宽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简单去办。
他能在朝中身居礼部尚书,跟他察言观色分不开干系。
得知虞世南要见自己,豆卢宽心中一紧。
可碍于虞世南的身份,不能推迟,忙完了手头之事,还是匆匆前往虞府。
“恩府。”
豆卢宽换了一身常服,来的很快,未经通禀便直接入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