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珠只得道:“我回头问问哥哥。”
窦琳小辣椒,还不肯放手,又要说,被窦慧拉着走了,轻声道:“洗了冤就算了,雍王府的郡主,你得罪得起?你啊,急什么,有理不在声高。”
她总有两面不得罪且还能解决问题的本事。
齐菱抚着胸口道:“刚才可把我吓死了,虽然我与二姑娘不熟,可也知她哪里会求着上门呢,这宋姑娘当真奇怪。”
窦慧向窦妙投来疑惑的目光:“妙妙,可是你去雍王府遇到什么了,怎得云和郡主要这般说你?”
窦妙挑眉:“我还真不知道她为何讨厌我,兴许怕我想着高攀?”
极有这个可能。
不然不会第一次见面,她就给她摆架子,这当然是做给她看得,意图很明显,叫她离雍王府远一些,配不上。
窦琳愤愤然:“什么东西,就是再富贵,咱们也不至于要巴结呢,幸好只请了你一个人去,要是我瞧见她这样子,非得砸了她王府。”
窦妙道:“就他们家茶具,都是官窑出来的呢,你赔得起,别说傻话了。”
不过也瞧得出,窦琳这人敢爱敢恨,真正的直性子,只要触到她那逆鳞,什么事儿都做得出。
姑娘们这儿起了风波,多少传到外面,周老夫人有些吃惊,没料到宋云珠会与窦妙起冲突,又听是窦慧解围。
她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要说窦家最出色的还是窦慧,她那为人处世的聪慧劲儿去哪儿都能如鱼得水,只可惜容貌,才情欠缺一些,却难叫那人满意。
也只能是窦妙了。
小姑娘虽然平日里有些任性,可骨子里却是清楚的,不然能学好琴棋书画?这绝不是笨人误打误撞。
可惜她这身份,不容易嫁入望族,偏偏她母亲视她如宝,低一些的看不上,这也好,便得拖上一些时日呢。
她也与老夫人说了点儿,想必她回头能想想。
姑娘们吃完宴席,因周老夫人与老夫人交好,二人尚且在闲聊,故而其他客人陆续走了,窦家众人还在周家,周娥拉着窦慧三人去府中的落雨亭玩。
周家富贵,出了个皇后,当年不止老爷子被封为长兴侯,这府邸也是请了名匠重新修葺过,其中一座落雨亭极其精巧,四处环水,中有曲桥直通亭中,在夏日,此处便最是解暑了。
水中又有各色游鱼,倚在朱色栏杆上,抛下鱼食,见鱼儿追逐也是一番乐趣。
姑娘们已经在看了,欢声笑语,亭中又设了文房四宝,还有棋子,瑶琴,专供人玩的,周围一圈还挂着天青色的帷幔。
窦琳道:“真是羡慕这亭子,恨不得搬回去!”
窦慧斜睨她一眼:“往哪儿摆呀。”
不比周家宽阔,窦家就那么大地儿,亭子有,只光四周种了些花木。
周娥笑道:“喜欢就常来玩玩,哎,我也没个姐妹,说来奇怪,咱们周家姑母堂叔生得全是儿子。”
这原是好事儿,求都求不来的,可周娥却烦心透了,平日里没个玩伴。
窦琳摸摸她脑袋:“是可怜,我得空也愿意来,只我娘你哪里不知,平常也不准。”
两个小姑娘对看一眼,都叹口气。
周娥又招待她们亭中坐,凉风习习,甚是舒服,只没一会儿功夫,便听得远处有声音,周娥抬头一瞧,“我哥哥来了。”
周娥的哥哥周念性子豪爽,朗声道:“你们也真会享福,比咱们还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