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带着几分无奈,“从潘浩康家里搜出来的毒针,正是六支。如果你早一点说出来的话,也许还能帮帮他。”
罗涵呆住,“这么说,不是小康了。我,我现在去告诉他们,还来得及吗?”
柳贤叹息摇头。
马朵朵见他表情懊恼,安慰他说:“既然不是潘浩康,我们就能找到证据的。”
柳贤突然问:“你怕证词对潘浩康不利,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罗涵睨了柳贤一眼,“你说他们搜出来的毒针也是六支,那就肯定不是小康了。”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我和小康是住一层楼的邻居,和其他人相比要熟一点。”
“那天晚上我在电梯间碰到他回家,时间是吕宏德被杀之后。”
柳贤说:“就是说,你认为潘浩康有作案的时间,又有作案的工具。”
罗涵有些内疚,“是,所以我才不敢说,万一搜出来的毒针少了一支呢。我还问他这么晚回家,是不是去看女朋友了。他就笑了笑,没说话。也是,如果是去看女朋友了,他早就说出来了。”
告别了罗涵,马朵朵有些沮丧地说:“罗涵根本不能肯定毒针一开始就有六支,反而在时间上做了不利于潘浩康的证明。”
柳贤说:“潘浩康的回家时间,李队他们早就在小区监控那里看到了。别多想了,去找最后一个狗主人。”
张和洽开门看到柳贤二人,有些警惕。柳贤说明了来意,他说家里有小孩,到外面去谈,把二人带到了楼下绿化区。
张和洽说:“要说不恨,怎么会不恨。我们家的狗是我老婆嫁给我的时候一起带过来的,陪着我家儿子长大,全家人都爱得不得了。但是,因为这个杀人,就有点过了。”
“你觉得潘浩康会杀人吗?”
张和洽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毕竟从官帽山回来那么远。”
“什么官帽山?”马朵朵吃惊地问。
张和洽愣了愣,就说:“官帽山啊,就是城西郊……”
“我知道官帽山在哪,我是问你潘浩康和官帽山有什么关系?”
张和洽呆呆地说:“我那天在官帽山看到他了,他一个人在一家饭店里吃饭。那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想着他是不是在那过夜呢。”
柳贤问:“你没有和他说话吗?”
张和洽尴尬地笑笑,说没有,“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只是偶尔在一起遛狗。我拖家带口的出去玩,照顾我儿子都手慌脚乱,也没空找他聊天啊。”
马朵朵问:“你看到他的时候,是几点?”
张和洽想了想,“下午六点左右吧,刚好是吃晚饭的时候。我只是在外面看到他,那家饭店不适合小孩子,我们在另一家吃的饭。”又迷惑地来回看着柳贤二人,“他没有说吗?”
马朵朵见终于知道那天潘浩康的行踪了,很是高兴。
柳贤把情况告诉了李队,李队说他们马上去官帽山的饭店问问,又麻烦柳贤把张和洽带过去做个口供。
马朵朵只高兴了一会儿,又偏着头想着:“既然是在饭店吃饭,为什么不肯说呢,从官帽山开车回来,也就两个小时。难道,这又是一个不利于他的证词。”她又变得沮丧起来。
柳贤又继续问张和洽,“你下车的时候,从后备箱里拿东西的时候,看到毒针有几支?”
“毒针?我没看。”张和洽见柳贤盯着自己,声音变大了,“我看那干什么,我家有小孩呢。我连那人的家都不想进去,就怕沾上点什么。”
柳贤二人请张和洽帮忙做个证,他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
张和洽在做口供的时候,马朵朵和柳贤等在外面。这里不是特命队,两人以潘浩康的家属身份呆着,不能多问,很是拘谨。
等李队回来之后,看了张和洽的证词,把柳贤二人请到了办公室。
“吕宏德买毒针的上家抓到了。吕宏德一共买了十二支毒针,毒了五条狗,应该剩七支,但是潘浩康家里只找到六支。”
马朵朵想起罗涵的话,问道:“会不会是吕宏德弄丢了,或者毒狗的失手了,多用了一支?”
李队说:“我觉得弄丢和失手都不太可能,那东西毕竟剧毒。你们是怎么问出潘浩康那天在官帽山的?”
柳贤把经过讲了一遍,见李队沉默不语,就问:“你们去官帽山,没找到证人吗?”
“找到了。”李队说着,从身上摸了一包烟出来。
马朵朵不由腹诽,怎么这些当队长的,都是老烟枪。
李队把烟朝柳贤举了举,柳贤摆手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