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上带着的酒气让皇后觉得恶心。
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保持温柔贤淑的模样,而后侧身勾住皇帝的脖子,对皇帝道:“皇上,臣妾从瑞云殿回来的时候路过了桃园,便想起了姐姐叮嘱臣妾的话,姐姐说让臣妾好好照顾皇上,这么多年……”
皇后说着,故意顿了顿。
她美眸含泪,深情地望着皇帝,“这么多年,臣妾并没有遵循姐姐的叮嘱好好照顾您,皇上您不会怪罪臣妾吧?”
如果说贵妃和先皇后有着一张相似的脸,皇后便是跟先皇后有着如出一辙的脾性。
她们都是恬淡豁达的人,言行举止更是彰显她们的柔情。
皇帝或许是喜欢贵妃那张脸的,可他更喜欢的是在皇后身边的感觉。
此刻,皇帝听着怀中的人温言软语和自己说着抱歉的话,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卸下做皇帝应有的气势,大手抚摸上皇后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察觉的动容。
“蓉儿,这么多年,朕一直在等你对朕敞开心扉。你可知道,朕心中有你,朕爱你?”
皇帝的话让皇后眼眶发烫。
她并不觉得皇帝这话有多感人,她只从皇帝的话里感受到了皇家的无情。
先皇后是个多么美好的人,她美好的值得让人铭记一生。
皇后觉得皇帝不应该再爱上别的女人,哪怕皇帝是对自己动情。
她认为皇帝背叛了先皇后,她替先皇后感到不值。
皇后颤抖着睫毛,微微垂下眸子,她嗯了一声,随后催促皇帝去沐浴更衣。
皇帝龙颜大悦,并没有察觉到皇后的不对劲。
他放开皇后,朝着外头站着的宫女们道:“给朕准备热水。”
杨逢月跟在桂圆和红枣的身后端着热水进了房间,她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心中谨记着皇后娘娘先前同她说过的话。
皇帝沐浴,是皇后伺候的。
皇后关上门,让杨逢月去外头点上熏香,然后在寝榻边候着。
杨逢月点头,而后将皇后一早准备好的熏香点燃。
她走到寝榻边上,将被褥上、床幔上都熏上香味,而后又按照皇后的吩咐,将一包粉末倒进了茶壶里。
做完这些,她便站到寝榻边上等着皇帝沐浴出来。
隔间里,皇后似乎是在故意制造气氛,杨逢月听到皇后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笑,接着又听见了皇帝说了几句荤话。
她脸色羞红,双手搅动着衣袖,有些不敢面对之后要发生的事情。
没过多久,皇后扶着皇帝从隔间出来。
杨逢月进去收拾浴桶,等着皇后娘娘做好准备。
皇帝闻着屋子里头的熏香,总觉得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
皇后看他分心,娇嗔了一句,随后依偎到他的怀间,故意撩拨他道:“皇上,臣妾和您玩个游戏好不好?”
见皇后似乎真的开窍了,皇帝心中开心不已。
他搂着皇后的腰,故意掐了一把,问她:“皇后想玩什么,朕今日陪你玩。”
“臣妾想玩捉迷藏。”
捉迷藏是曾经先皇后和皇帝的乐趣之一。
如今皇后提及,皇帝也不反感。
在他的心中,皇后不仅仅是皇后,她身上也寄托着自己对先皇后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