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哭喊着对楼烟宁道:“别剥我!别剥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楼烟宁摇头,有几分俏皮地笑说:“哎呀,大鼻涕流到嘴里你才知道甩了?不觉得有些晚了么?不好意思哈,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说着,拿着手中狱卒的刀就要往贾红眠的腰间送。
眼看寒光粼粼的刀子就贴到了自己的腰间,贾红眠声嘶力竭的喊道:“郭献!是郭献!”
监牢里瞬间安静下来。
楼烟宁轻笑一声,对着贾红眠笑道:“你看,说个人名也没那么难嘛!”
贾红眠看着楼烟宁手中的刀,哪怕自己是被戏耍了,却也仍心有余悸。
他愤怒地盯着楼烟宁姣好的面容,声音发颤。
“你心思太歹毒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楼烟宁听到贾红眠咒骂自己的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她眉眼含笑地看着贾红眠,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道:“我得不得好死不知道,但显然你是不得好死的。”
说罢,楼烟宁将手中的刀还给了边上的狱卒,随后走到桌边淡定坐下。
五皇子看她这般淡定,朝她露出一个佩服的神情来。
楼烟宁抬手舐笔,又看向五皇子,“大姐夫,该你了。”
五皇子点头,上前继续审问贾红眠。
因着自己已经说出了郭献的名字,贾红眠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他望着五皇子,乞求道:“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们别动刑。”
五皇子颔首,“那就再给你个机会,若是你敢糊弄,那我可就得拿你练手做人皮灯笼了。”
贾红眠听到人皮灯笼几个字,头皮发麻,他当即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贾荃这些年给郭献送礼,讨好郭献的事情并没有瞒着贾红眠。
甚至贾荃私下和贾红眠说过,即便哪天自己死了,只要郭献还在,那这个虞部郎中的位置,就落不到其他人的身上。
郭献就是整个的贾家的生存根本。
贾红眠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地都说了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也谄媚讨好,时不时的去看楼烟宁和五皇子的神情。
待到他说罢,五皇子问楼烟宁是否将他的供词都记录下来了,楼烟宁点头。
凤骁摆摆手,直接让狱卒把他丢回大牢,而后带楼烟宁往地牢上头去。
贾红眠被丢在稻草上,他掌心下意识地撑地,结果稻草杆儿全扎上了他方才被烫的掌心
。
他疼的冷汗直冒,却不敢大声尖叫。
谁知道楼烟宁这个恐怖的恶魔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尖叫声再对自己下手。
他忍着疼痛,准备坐下休息会儿,外头就走来了两个强壮的狱卒。
这二人一脚踢开牢门,不由分说地把贾红眠从地上拎了起来。
贾红眠的尖叫还堵在嗓子眼儿里,那两狱卒就抡起了拳头,把他当做沙包一顿狂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