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薛然经验不足,但也正因为如此,她身上属于“特调局”的气息还不算太重,对方毕竟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她这样的探员更容易跟人套话。
薛然捏着手上的卡片,卡片上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和简介,
照片上四十岁左右,五官端正温文尔雅的男人叫做吴智宇,便是薛然今天要寻访的心理医生。
比对了下心理咨询室的名字,薛然跨上台阶,两旁的感应门徐徐打开,远远就能看见前台女服务生甜美的微笑,
“您好,有预约吗?”
“有的。”薛然走上前。
“好的,这边先帮您查询一下,小姐您贵姓?手机尾号是多少呢?”
薛然如实告知她,预约的事丁白奕早先替她安排好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前台小姐翻了翻电脑上的排号,果然找到了薛然的信息,
“103号房间,这边直走最里面那间。”
“嗯。”
。
薛然整理了下情绪,伸手推开眼前的白漆房门,里间正看着资料的男人闻见声响随即抬起头来,
“你好。”
男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年轻,他搁下手头上的东西,冲眼前的人微微一笑说:
“小薛是吗?”
这套近乎的称呼和语调让薛然忍不住鸡皮疙瘩骤起,她尽量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样,我们先来做一下罗夏墨迹测验吧。”
吴智宇让她坐在自己对面,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
“其实我不是来做心理咨询的,”
薛然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
“您认识周榭吧?”
闻言他稍微顿了下,而后说:
“是我曾经的一位来访者。”
吴智宇也不避讳,对周榭的事表达惋惜道:
“周先生的事我听说了,很遗憾,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您认为,周榭有暴力倾向吗?”薛然问。
“看着不像,”他说:
“周先生性格温厚善良,只是由于长期受到打压,情绪压抑太久,偶尔会表现出与他本人不符的过激行为,但都不算太严重。
另外,我会每个月对他进行心理疏导,以缓解他焦虑的情绪。”
说着他沉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倍感惋惜地摇摇头,
“我用温和的方式试图开导他,只可惜,还是没有成功。”
。
昏暗的光线让人倍感压抑,陈绘局促地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架在桌面,两手不自觉抠着指甲上的倒刺。
“咳……”夏铭盛清了清嗓子说:
“陈女士,上个月五号,你跟周榭在商场见过面吧?”
“我,”
陈绘急着解释说:“见过,可我们是偶然,是碰巧遇到的!”
“当时你交给周榭的东西是什么?”
说着夏铭盛将监控拍下的两人的照片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