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忙,他没有回复,许言溪看完电影,就去了书房。
她有了新灵感,在写一首歌。
江以渐每次都按时下班,在小区超市里给她买了曲奇饼干,上楼的间隙,还在想,或许他可以去学着做一些甜品。
他家溪溪喜欢。
回到家,他把曲奇放在桌子上,另一个相同的铁盒已经空了。
“溪溪。”
唤了两声,没人应,推开书房的门,才看到她在里面睡着了。
接受心理治疗以后,她的睡眠质量有了很大改善,失眠症状明显好转,惊醒次数也愈发减少。
地面上掉了张白纸,江以渐弯腰捡起来,放在书桌上,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了她很久。
夏季晚风伴随蝉鸣,女孩趴在书桌上,碎发从耳际垂下,白皙的小脸上压出一道粉色的印子。
江以渐以前幻想过无数遍,如果她还在身边会是怎样,在很多个夜里,他看着阳台上的吊椅出神,总会不自觉叫出她的名字。
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回音,他僵硬的坐在原地,投影仪上一遍遍播放着她喜欢的影片,思维宛如老旧的机器,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反应过来,原来她已经走了。
像是自虐一般,他回忆着曾经相处的细节,房间里到处都有她生活过的痕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最想她的时候,买了很多烟和酒。
他以前最嗤之以鼻用来麻醉封闭自己的方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用到自己身上。
火机齿轮滑动,猩红的火光盈盈拢起一角亮光,刚要点燃时,他才如梦初醒,狼狈的灭掉。
她闻不得烟味。
江以渐用了三年时间,变成她喜欢的样子,重新站到她面前。
窗外天空逐渐过渡到深沉的墨蓝,书桌上趴着的女孩动了动,迷蒙的睁开眼睛。
晚霞为室内镀上了一层蜂蜜色,许言溪尚未完全清醒,支着下巴缓了一会,看到他,弯了弯眼睛:“你回来啦。”
“什么时候睡的?”
她的手臂放在桌沿边,受压时间太长,有一道红色痕迹。
家里没有放表,许言溪大致说了个时间,又一本正经的叫了他的名字:“江以渐。”
“嗯?”
许言溪唇角翘起,嗓音里藏着雀跃:“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放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男人眼底一瞬间掠过极致的阴翳,短短数秒,被他不动声色的敛去,一如往常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许言溪不肯说,卖了个关子。
“溪溪,”他克制着起伏的情绪,尽量温声开口:“我只想要你。”
许言溪拧眉,第一次准备,有些忐忑不安:“那我送你的礼物,会不喜欢吗?”
“只要是你,都喜欢。”江以渐轻笑。
过于草木皆兵了。
几年前的那个戒指,依旧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还未给她戴上,就被告知逐出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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