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掌柜面色徒变,直挺挺地跪了&nb>
&nb喉咙哽咽,泣不成声,低低地唤了句,再也不肯起来,“小主!”祝生怔在原地,半晌也跟着跪了下去。
&nb奚辰逸掌风凌厉,风声所至,沉重的朱漆大门嚯嚯地关上了。虽然目前是什么情况暂且不清楚,毕竟两人身份特殊,但是总不能叫外人起了疑心。
&nb叶如陌一头雾水,望着面前精瘦干练的老者,眉头微蹙上前扶起,嘴角微勾扯起一抹笑意,“掌柜,请起。我们今日是来找您麻烦,就算您想避祸,也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吧,况且就算你行了礼,这事不一定完呢。”
&nb老者神情激动,吐字未免不清,叶如陌似是没听清。
&nb须臾,老者情绪似乎缓了些许,手扶叶如陌的手臂站了起来,强自稳了心神,语气里仍然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望向叶如陌身后的奚辰逸,淡淡问道,“想必小主身后这位公子便是瑾王爷吧。”
&nb小主?
&nb叶如陌黛眉微挑,无忧方丈先前说过的那句话不经意地进了脑子里,难道真有梅山族的后人侥幸活着?
&nb奚辰逸浅笑,索性默认了。淡淡一笑,“不知西郊偏远之处,也有此等高人,真是让本王汗颜了。”
&nb老者未曾回话,拉着叶如陌的手臂,瞧着她绝色的面容,眼眶泛红,“小主,总算见到您了。老朽是族长属下兮翼,当年蒙族长不弃,负责梅山族外事,主要是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先前听说小主幸存一事,兮翼惊喜万分,本想着派人与小主联系,奈何小主身边眼线太多,几次行动都已失败告终。”
&nb“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小主竟然自己寻上门来,这是冥冥中,数千族人冤魂的庇佑吗?”话至尾声,仰望窗外一一碧如洗的天空,再次泣不成声。
&nb叶如陌眉头微蹙,“兮翼?怎么先前没有听汐启提起?”
&nb兮翼因激动颤抖的手从衣服内掏出枚同样的黑色扳指,“月儿,你看,这是当年族长给我之物。”说罢,眼神肃穆,拉着叶如陌向一旁木椅上走去,摇头庆幸道,“真没想到天不亡我梅山族,那场浩劫中,小主竟然死里逃生。”
&nb扳指浑身透亮,显然是主人思念过切经常抚摸,以至于表面像是上了一层油。
&nb兮翼犹自感慨、回想,忘了屋内的奚辰逸。叶如陌只记得感伤往事,不留神奚辰逸已轻轻走了出去,这种令人感慨伤心的场景外人在场,终究有几分尴尬,太多的情感需要宣泄,太多的事情需要说。
&nb就算叶如陌借着原主的身子,毕竟卷入这场阴谋里太久,身边人长久以来的守护,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撇清楚。
&nb叶如陌手里把弄着两枚扳指,望着满脸沟堑的兮翼,浑浊的眼眸里因为兴奋泛着莹光,突然想到了守护梅山族历代亡灵的汐启,眸角不由地湿了,声音低沉,“兮主事,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nb兮翼老泪纵横,望着叶如陌和她娘一样的容颜,喉咙哽咽,“如果不是小主长得和当年的小姐一模一样,单凭着这枚扳指和瑾王爷,属下还不敢相认。当年祸事,就像是无缘无故刮来的一阵恶风,将梅山族刮得一干二净。可惜当时属下不在现场,如果不然定要杀几个畜生才好。”
&nb叶如陌低叹了声,“这不怪你,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没有一丝希望的情况下,能死守着这份家业也算是你对梅山族的忠心,就算有那么一日下去见族长,你大可问心无愧。”顿了顿,说道,“前些日子,大殿上的那些传闻,想必你已经听说了。”
&nb“是,小主。”
&nb“我答应了当今皇上将宝藏找到献给他,以项上人头作为担保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兮主事有何见解?”
&nb兮翼神情肃然,掷地有声,“小主竟然回来了,一切但凭小主做主。”
&nb叶如陌轻嗯了一声,“兮主事知道这么想自然是好事,请记得我是梅山族的唯一传人,同样不希望它落入坏人之手。”
&nb兮翼微微一怔,低声说道,“小主,时间紧急,不如属下现在就带小主去看看。”
&nb叶如陌面露疑色,声线上扬了些许,“现在就去?”
&nb“族长在世时说了,宝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今之计不管其他事,先把小主的命救下来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您现在可是族长唯一的血脉,是我们梅山族的唯一希望。”
&nb叶如陌闻之动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
&nb沉重的大门早已关上,依崖壁而建的商铺里自然是凉爽宜人,阳光透过窗棂上细细碎碎的格子照了下来,落在地上洒下一地斑驳,映在兮翼的脸上,衬的一张老脸愈发肃然。
&nb他手提祝生拿来的风灯,转过身向后堂而去,手微微地颤动着,似乎现在还不大相信这件突如其来的好事。声音微颤,低声说道,“小主,请随我来。”
&nb兮翼和祝生都是梅山族人,就算第一次见面,应该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聊着一些成年往事,叶如陌心底只觉得怪怪地。须臾,心底干笑了两声,自己只是占着原主一具躯壳,和她的亲人谈什么默契和眼缘,不是自讨没趣?
&nb祝生在身后静静地跟着,不远不近,与两人保持了一段小小的距离。自从相认后,这小子一直很沉默,显得气氛凝重愈加严重。
&nb商铺依崖壁而建,后堂除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