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延寿哈哈大笑:“受何人指使?我只是按太后和丞相的意思作画,画你们都看了。要说有人指使,也是你们指使。”
“给我掌嘴!”丞相咆哮起来。
他拿起皱巴巴的画像:“毛延寿,这张画不正是你画的?你竟敢用消墨法蒙骗太后,若是无人指使,谅你也不敢!”
贾太后阴沉沉地走过来:“你一个小小的画工,作画便作画,为何使出鬼点子?哀家也没有告诉你此画欲作何用!”
毛延寿想到,欺骗太后,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拉个垫背的,让他们互相咬。
“太后没有说,不等于丞相没有说。”
丞相跳了起来:“胡说八道,此乃机密,我怎会透露给你!”
“丞相是没有明说,但你交待奴才后,临走说了一句,此画要给大王看。哪个大王,我再愚钝,也猜得到。至于丞相是不是有意暗示,我就不知道了。”
贾太后厉声道:“住嘴!就凭你也想挑拨哀家和丞相,可笑。”
她话是这样说,心里不禁打了个问号。丞相看似忠厚,实则老奸巨滑。他与也显暗中联系,真要是从中做点什么手脚,贾似也很难知道。
“太后明断!”丞相道。
事情基本搞清楚了,丞相建议马上车裂毛延寿!
贾似答应了,马上又道:“先关进死牢,待我再查问一件事以作决断。”
“毛延寿,我问你,如果你从实招来,或许可免一死。”
太后换了个口气,声音柔和。
“那日你作画时,可曾对落雁说过什么?有没有提到大王?”
“若是平时,奴才还敢与落雁姑娘说一两句话。可她已贵为公主,我岂敢随意言语?”
“嗯……好吧。那落雁有没有不太一样的表现呢?”
“有!”
太后和丞相对视一眼。
“那天作画时,落雁姑娘心神不定,奴才三番五次提醒,她才能坐立不动。”
太后大脑急速运转,落雁虽对自己毕恭毕敬,但聪慧伶俐,会不会她猜出自己认其为女儿的意图?
升落雁做公主,有点操之过急。
落雁若是得知画像送给也显,必然不乐意,串通毛延寿演出这一场戏。
毛延寿全家均在城外,村子已被也显屠灭,他一腔恨意全撒在画上……
贾太后觉得自己的这一番推理很合理。
落雁这个死妮子,如果敢对自己不忠心,哼!
朝臣之中,不管是谁,若是对太后不忠心,那就是一个大隐患。
包括股肱之臣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