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已经被她除去了,另外一位老乡也早就死了,在放心的同时这个暗亏陈宛秋就只能混血吞了,可她不怎么甘心,一心想要寻补回来。
有禄娃娃在,苏颖可看了好一出跌宕起伏的好戏来,勇武侯府陌生人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可真是好不热闹。
外面忠睿王爷颇为宠爱的一位庶妃死了,闹得沸沸扬扬的,就连苏颖这样的深宅妇人也有所耳闻,想来那死的庶妃就是清婉了。
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死了,真是不得不让人起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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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睿王爷借机在皇上跟前奚落:“皇兄您这消遣可够大气的。”他说这话时没什么好气,凭谁家里被个没放在眼里的女人给钻了空子,可真高兴不起来。
清婉可是在他府里被杀死的,虽然这里面有他纵容的成分在,可这样才更不能容忍,之前可没想到陈宛秋一介女流会翻出那么大的风浪来。
如果不是事先撬开了清婉的嘴,她身边的人早就排查过了,那往下查还就查到清婉是个奸细,对方可真是好大的能耐。
皇上也跟着叹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忠睿王爷揉了揉额角,按住欢快跳动的青筋,在这方面他是真的比不上皇兄,自叹不如。
皇上把自己面前的一碟洗干净水灵灵红艳艳的草莓推到忠睿王爷面前,笑着说:“这是那温室里种出来的,那温室竟也神奇,快尝尝,朕也得了几篓新鲜的菜蔬,让膳房拿去整治了。”
忠睿王爷就非得要拆台:“皇兄这么说就显得孤陋寡闻了,殊不知这冬日种菜原本早就有的,《循吏传》就有记载:‘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
皇上笑笑:“有人代劳,何必劳民伤财。朕不忍心啊。”又便宜不占是傻瓜。
忠睿王爷优雅的吃了两颗草莓,闻言就习惯性的开口夸赞:“皇兄以小利谋大利,实在是再圣明不过的了,臣弟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以臣弟看,皇兄你不如顺势把她纳进后宫得了。我相信以皇兄你的无边魅力,定能为国为民谋取更大的福利,反正咱们现在还不是投鼠忌器。”
皇上面色一凛,拿起一本奏折敲到忠睿王爷手上:“没大没小的,看看御史都参了你什么,就差明晃晃的在你脑袋上盖个‘宠妾灭妻’的戳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难不成皇兄还真会为此降罪于我么?”忠睿王爷轻笑,低头拿了个白玉杯在手中把玩。他要是真想宠妾灭妻了,王妃的位置还会坐的像现在这么稳当了,真是笑话。
更何况这事儿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外人看到的又岂能当得了真。
皇上见他眉眼间浮现着浅浅的疲倦,到底是心疼这个同胞兄弟,那些御史参忠睿王爷的奏折也只有留了一本,其他的根本就没呈到御案上来,他也就这么一说。哪想到竟然勾起阿弟的伤心事了,他这做哥哥的失职啊。
所以等忠睿王爷出宫的时候,又是连吃带拿的。大包小包的全是皇上赏的,就是王府王妃那边,也有赏赐。不等忠睿王爷回府呢,紧接着皇太后的赏赐也跟着传过去了,这明晃晃的恩宠啊。
旁人眼红的不得了,再一打听就知道忠睿王爷又被御史参了。心里就嘀咕了,那群御史真是吃饱了撑的,也不看看,哪次皇上会为此降罪了,就是有责罚,也不过是口头上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皇太后的赏赐就下来了,凭白还得罪了忠睿王爷,根本就不值当啊。
忠睿王爷虽然没差事在身,可架不住人家上头有人啊,皇上是他亲哥,皇太后是他亲娘,享双字的封号,只要不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一辈子荣华富贵跑不掉啊。
那群御史真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实在是太没必要了,唉。
忠睿王爷刚回到府没多久,就等来了要陈宛秋递过来的安慰信件,信上还说约他到老地方一叙。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信件,是粉色的浣hua笺,上面hua纹精致,细细闻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儿,不浓是挺怡人的香味。
忠睿王爷对陈宛秋这样的做派早就腻歪了,不过皇兄既然没有明说,他也看得出来皇兄还是想再留她一段时间,真是,说好的兄友呢!
皇兄倒好,不能轻易出宫,可不就苦了他这个在宫外建府还没有差事在身的弟弟,如今还去和个女子虚以委蛇了,真是太堕落了。
想是这么想的,忠睿王爷还是去赴约了,他就是想看看陈宛秋还能玩出什么hua样来。
陈宛秋打的什么主意呢?
她是想加深在忠睿王爷心中的分量,虽然她想嫁的人是皇上,可她也想和忠睿王爷交好,希望成为忠睿王爷心中的朱砂痣。
再说有人争抢才显出她的美好来,日后皇上才会更加珍惜她,宠爱她,至于忠睿王爷,她虽然觉得有些心虚,可等看到容貌出众,落落生辉,带着皇室独有的贵气的忠睿王爷时,陈宛秋心中不难产生虚荣感和自得,那一丝丝的心虚早就抛之脑后了。
有时候还会产生说不定嫁给忠睿王爷也不错的想法,可这种想法就会在看到更加贵气逼人的皇上时打消了,她想做的是皇太后,而不是太妃!
这次出来,陈宛秋也是做素雅的打扮,声音清亮柔和,就像是一股能把沉重疲惫冲走的清泉,身上带着和那粉色的浣hua笺上一样的香味,淡淡的香味好闻极了。
陈宛秋柔声抚慰了忠睿王爷痛失爱妾的伤痛,告诉他人要往前看,不要为了死者而让生者让关心担忧他的人再伤心,最后还相约去寺庙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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