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孩子苏颖就一直喂养到现在。
这样的规矩都打破了,其他的再有些规矩就不是什么事了,更何况两个哥儿养到现在。长得好。比一般小孩儿看着就有灵气,便是再没人说道什么了。
苏颖说让他们俩自己玩。福哥儿抓着布老虎也要啃,口水滴滴哒哒的流到下巴上。
【不讲卫生的小、妖、精,咦!】语气里尽是嫌弃鄙夷之气,苏颖嘴抽搐了下,五十步笑百步,禄小娃自个有什么好得意的,他这简直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禄小娃“咦”了半晌,总算反应过来,颇为沮丧的说:【我的智商都让这小脑袋发育不全的小、妖、精给拉低了,呜呜,我的一世英名啊!】
【小、妖、精你哥啊,往后你是不是要叫福哥儿一声小、妖、精哥哥,呃——】苏颖吐槽了那么一句,把自己给恶心住了。
禄小娃也被雷的不轻,撅着屁股爬到苏颖这边儿,不理口水湿哒哒的福哥儿了。
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下,对苏颖说:【如今你大难不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宛秋最后的砝码空间到你手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苏颖觉得陈宛秋原本虽然被刺激的性格有些扭曲,整个人有点黑化,可她毕竟还有着远大的目标,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狂化了。
空间没了,无异于是压迫了最后一根稻草!陈宛秋全靠着空间保命呢,而且她最得意的应该就是有这样的空间,以前那些“辉煌战绩”,可都离不开空间。
乍然间空间没了,陈远良又“恢复了神智”,再容不得陈宛秋继续“作威作福”了。戴夫人在一旁虎视眈眈,陈宛凝也是不惜余力的在旁边敲边鼓,陈宛秋的日子想必不怎么好过。
原本呢,陈宛秋性子就狭隘,全然以自我为中心,只能看得见她想要的,再往深处想一星半点的都没有。在陈家,以为陈远良靠到她这一边儿,就万事大吉了,以前的温婉也装不下去了,干脆的撕破脸皮,爬到戴夫人头上作威作福,行事如此高调,惹来祸端全然不自知。
这样的,可是受不得一星半点儿的苦,极端的自卑又极端的高傲,这样的性格糅合在一起,等事态不再她控制之后,就极度容易失控。
才几天就彻底狂化了,能把戴夫人刺伤,可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呢。
苏颖眼底冷冰冰的,就算她那日冒失去见陈宛秋,叫陈宛秋有机可乘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好了。
可以前那些帐,苏颖可是一笔笔都和陈宛秋记着呢,刨除了其中和当初陈宛秋配合将计就计,将住傅母的那一笔抵消的外,剩下的还有好几笔呢。
禄小娃没有一点负疚感,他说的振振有词:【良禽择木而栖,这难道不行吗?哎呀,我可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苏颖:【……】虽然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可他这么说真的好吗?
禄小娃摸摸下巴,不自觉地把爪子伸到嘴里,苏颖随手拿过来一个布公鸡给他玩。福哥儿那边玩够了,被奶娘抱到一边儿喂奶去了。
【没有了空间,陈宛秋就像是没有了主角光环,现在都蜕变成女配了。可怜见的。】
苏颖额角狠狠抽动了下,再不想和禄小娃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芦荟掀了帘子进来,苏颖看她一眼。让奶娘好生看顾着两个孩子,就站起来回了内室。
“打听的怎么样了?”
“正在前头关着呢,如今由四个婆子看管着。”芦荟说的是柳姨娘,傅奕阳只说了结果,其他的半点都没说,苏颖就叫芦荟去打听打听。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好。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说庄子上的管事过来请罪了。”芦荟说着就愤愤起来,这时候知道请罪了,原先做什么吃的。她可不信,偌大一个庄子上带着管事连着下仆,不说有上百号人,几十号人也是有了,怎么还能叫柳姨娘一个弱女子跑了出来!
“那柳姨娘倒是个幸运的,从庄子上逃出来,凑着到城里来卖货的农家人的牛车进来的。一路上磕磕绊绊的竟也平安到了城里。她却是寻摸到老爷公干的衙门去了,若不是府里头的小厮眼尖,把她给认出来,可实在不知要弄出什么妖来呢!”
芦荟原本就暗恨柳姨娘不安分守己,跑出来做妖弄鬼,这会
子打听到原本消息后。更是愤恨不已。
柳姨娘跑到户部衙门外头去了。那衙门里头来来往往的可都是各家的大人,若是柳姨娘拎不清闹出来。不但傅奕阳这户部侍郎被闹得灰头土脸,叫各家大人们看了笑话;苏颖这做嫡妻的名声可就别要了,叫一个犯了错的妾跑到衙门前,整个侯府脸面都不必要了。
先前魏姨娘被圣母花穿了的那会子,圣母花被算计,跑到了二门外,撞见了外男,就很是严重了。如此就更不必提柳姨娘做的这事儿了,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小小巫见大巫!
“她若是想不叫我好过,可不必去衙门等老爷了。”苏颖沉下脸,她怎么不知道柳姨娘对傅奕阳真有那么一片心,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做,就去“守株待兔”了?
芦荟被苏颖的想法弄得错愕不已,“太太,话如何能是这么说的,从柳姨娘打庄子里偷跑出来,就已经够出格的了。可不能因着她被小厮认了出来,没酿成什么大祸,就那么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柳姨娘是在庄子上被人作践的活不下去了呢,可实际上呢,就算柳姨娘被送去庄子上养病,吃穿用度都还是按照原来的份例送过去的,太太可是叫我吩咐过的呢。”
索性那庄子不是苏颖的陪嫁庄子,不然有那么些仍旧下作的下人怎么在背后嚼舌根呢。那些个人真是如同专盯着鸡蛋缝的苍蝇,不痛不痒的,可恶心起来都能叫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样的人还如韭菜一样,割了一茬,竟是还有冒头的,这一回出了这样的事,很该好好杀一杀,也好叫他们知道这府里头谁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芦荟瞧了瞧苏颖的神色,想了想说:“老爷为此发了火,亲自吩咐了永平,叫永平好生的把这件事查一查,回头怕也是叫太太定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