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苍茫世间那么大,我又算得了什么。
与她相比,我永远是差得可怜。
她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可是,与她的记忆却化作粘稠的树脂,我像一只昆虫,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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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深陷其中。
多年来,我已为琥珀。
可这琥珀并不漂亮,它太残忍了。
她走以后,再没有人整日于我耳边倾诉一个个无双的妙想,再没有人嘲讽我只知道死读书却连一个最简单的剑式都舞不出,再没人私下里放浪形骸在寂静的夜里对着我发出疯狂的大笑并得意洋洋对我说“这就是天地初音!”
……
我渐渐习惯了一个人,读书,写字,散步,幻想。
以及,踏入武道。
任何一丁点儿的小小成就,我都会想起她,想告诉她。
可她真的走了,不在了,像阳光下脆弱的泡沫,美丽而转瞬即逝。
我原以为,那时候的一切美,都会得到最恰当的延续,可我猝不及防,却还要努力做到她常说的“不要矫情”。
也许分别,已经是最恰当的延续。
可我不这样认为。
我只知道,在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下,我所拥有的唯一极致,被夺走了。
思绪于回忆中迷茫。
我始终忘不了她走的那一天。
“吾辈北上去也!”
那一刻,她真美啊,仿佛来自神界的光!
……
——
命运,于舌尖酿成血液般的腥甜,一滴黑暗落在我的眼里。
追逐着风,任由精神被放荡带走,舞步,优雅于看不到尽头的长廊,裙角,滑过冰冷黏腻的腐肉。
角落里,有残缺的半张脸笑出了迷醉的邪念。
乌鸦对着月,做着最虔诚的祷告:我尊敬的死神啊,被夺去灵魂的骨肉,异常酸涩,请允许我来执行肮脏的凌迟,我将献给您一场尖叫盛宴。
玫瑰花的芬芳,古老的檐刻。
彼岸有什么东西在闪耀,抓住它,然后用来渲染我燃烧的飞旋的红衣。
尖笑咿咿。
把所有的悲伤都抛弃在崩裂的墓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