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公子强打精神,挣扎着站立起身躯,从地上拾起长剑,背靠树杆,警惕地注视丛林周围,母狼与幼崽也围绕在他身边,与他一道同仇敌忾。
树林中发出响声,随即走出俩个猎人来,背上背着弓箭,手中各执一杆钢叉,他们凭着猎人特有的敏锐和嗅觉,一下子发现了血狼公子与几只狼,一个猎人摸摸脑袋,眼珠子轱碌碌转动,惊奇地大叫道;“哟呵,难怪咱哥俩的翻板夹齿被抛弃在山沟里,上面还有血迹和狼毛,那畜牲如何挣得脱,原来是被这个家伙弄掉的。”
另一个猎人也咧嘴怪笑道;“与这些畜牲为伍,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伙计,先放翻这个家伙再说。”说时,俩个猎人挥起手中的钢叉直向血狼公子刺来。
两支钢叉叉端锋利的锥刃快接近血狼公子胸前一尺时,突然软弱下来,血狼公子手中的长剑瞬刹击出,削断了俩个猎人的咽喉,鲜血狂喷乱涌,俩个猎人喉咙咕咚作响,却发不出声音来,然后扑通倒地气绝身亡。
母狼与四只幼崽都围住血狼公子欢蹦乱跳,像似欢庆胜利一样,它们俱有灵性,已经认定血狼公子就是它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为了避免麻烦,血狼公子与母狼幼崽一道离开了猎人死亡的地方,向丛林深处进发,但是没有走多久,血狼公子再次昏厥过去。
血狼公子再次苏醒过来,他身边正放着一只野兔,鲜血汩汩直冒,那是母狼跛着腿去为他捕获而来的,血狼公子立即抓起野兔,猛吮野兔的鲜血,鲜血尚有余温,看来是刚刚捕获而回的。
吮尽野兔鲜血后,血狼公子精神顿时一振,他忙用长剑剥去兔皮,砍去一半丢给母狼,余下的一半野兔,他又架起树枝,用随身的火刀火石点燃树木,饱餐了一顿烧烤野味,母狼为营救它的恩人,竟然跛着腿出去捕猎,显然它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此时它也吃了另外半只野兔,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虽然相隔很远,它与幼崽都有些怕火,但是看到它的恩人没有半点恶意,虽然不敢靠近,也没有很害怕了。
剩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血狼公子与母狼和四只幼崽相依为命,母狼的腿伤也在血狼公子独门金创药的特效治疗下很快痊愈,血狼公子的伤势也在自疗中恢复如初,他与母狼轮流出去捕猎,或者照顾幼崽,母狼和幼崽在他的保护下平安地生活着。
四只幼狼崽茁壮成长,它们已经知道怎样撕咬捕击猎物了,原始的野性生活中,血狼公子也愤懑,苦恼,愁郁,他开始跟着母狼与幼狼崽学会了嗥叫,满腔的仇恨,冤屈,耻辱都融进那长长的,凄厉的嗥叫声里。
为感激母狼的救命之恩,血狼公子就叫母狼为狼姐,四只幼狼崽都已经长大成小狼,与它母亲一样雄俊昂扬,毛色如绸缎闪光,目眸如锥刺般锐利,桀骜狂野中又透出智慧与聪敏,既猛悍又可爱,血狼公子就依序分别叫它们为阿龙,阿虎,阿豹,阿彪,这些狼已经通悟人性,它们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管血狼公子叫到谁,它就会立刻跑到血狼公子身前等待吩咐。
这些日子中,血狼公子也训练母狼和四只幼狼,将武学之中的一些技巧融入狼的奔纵扑击里,所以母狼和这四只幼狼的灵敏度和奔纵击杀力远远超过一般的野狼,同时,他在练习自身武学时,也将狼的奔纵和血淋淋的撕扑融入剑路中,他的剑已经充满血淋淋的野性击杀。
一天深夜,月黑风高,野狼谷到处传来凄厉的狼嗥声,狼嗥声在呼号的夜风里断断续续,听起来更加凄惨悲哀。
狼姐与四只幼狼一听到这种狼嗥声,立刻不安起来,狼姐用嘴不停地往血狼公子身上拱,似在诉说什么苦处。
血狼公子与狼生活在一起,朝夕安寝共处,已经长达快一年,他已经懂得熟悉狼的感情表达方式的语言,明白现在的狼嗥声是狼姐族内的同伴在召集呼唤同伴,它们族内一定发生过事情,以至族内同伴四处流窜,血狼公子用手拍拍狼姐的颈项,理解地道;“姐,告诉它们你在这里,让你们族内的同伴都聚集到这里来,有什么强大的来敌由兄弟对付。”
狼姐立刻明白血狼公子的意思,马上掉转头,伸长颈项往天发出长嗥声,随着狼姐的长嗥声,其它的狼嗥声渐渐消失,看样子是在向狼姐居住的峰岭赶来。
不多时,树林丛蓁中响起杂乱的轻微响声,二三十只大小不等,毛色纷乱,显得疲惫不堪的狼迅速向狼姐靠拢,它们靠近狼姐后,马上发现有异类的人,再次惊恐起来,一起围向血狼公子,四只幼狼见状,马上站立在血狼公子身前,挡住那些扑过来的群狼。
狼姐焦急地大叫,左冲右突驱赶群狼,嘴里发出嘶叫,群狼似乎听懂了它的语言,围攻之势逐渐缓慢下来,狼姐最后跑到一只雄健粗壮的狼身边,对它一阵喁喁耳语,雄健粗壮的狼看样子是这群狼里的狼王,只是它浑身鲜血淋淋,好像刚刚历经过一场殊死的激烈搏斗,神态焦急愤怒,但也疲惫不堪。
狼王明白了狼姐的意思,向血狼公子投来友好的目光,同时低下头以表示敬意,愿意接纳这位异类加入它们族内,血狼公子当然明白它的意思,同时也知道群狼族内一定遇到厉害的对手,失去地盘,被对方追逐得四处逃亡,失去家园,流窜到山谷是什么滋味,血狼公子自然体会到,他昂起头向夜空发起嗥叫声,用狼的语言与群狼交流。
血狼公子的嗥叫声已经维妙维俏,群狼听见他的嗥叫声后,马上安静下来,收敛起它们凶残的目光,纷纷向血狼公子表示出友好的神态,血狼公子收住嗥叫声,趁时从怀里摸出金创药敷抹在狼王身上的伤口处,再用剥下来晒干的野兽皮搓软后包扎住伤口。
金创药发挥出奇特的功效,狼王顿时感觉伤口不再疼痛,浑身舒服轻松起来,它立刻向它族内的同伴发出低低的嘶呜,群狼听见狼王发出号令,负伤的狼都自觉站立到血狼公子身边乞求治疗,血狼公子一时之间竟然成狼郎中,一一替负伤的狼涂敷金创药,再包扎好伤口,有一些被咬断的腿爪骨骼,就替它们接骨接回位,再用树枝相衬垫,包扎好,使它们可以灵活走动,不再疼痛,他出生武林世家,又追随名师习练剑术,自然对跌打医理也得心应手。
拂晓时分,天际出现薄亮,山谷峰岭下又响起一阵狼嗥声,紧接着四下都有狼嗥声响应,彼此起伏不定,只是这些狼嗥声凄厉中犹带凶狠之意,像似胜利者在追逐残剩的猎物。
峰岭下的树林丛中发出异响,又像是有很多狼群直向峰岭围攻上来,狼王与所有的狼立刻站立起身子,张弓拔弩,摆好迎战的姿式,它们眼睛里面充满绝望的哀伤,惊颤的恐惧,更有与敌遒血战到底的视死如归的凛然神情。
这里有一个狼族生存在这里,它们生活得很好,可是不知从什么地方窜来了另一个狼族,它们数量更多,更强大凶悍,它们要统治这里,原来的狼族自然不服,它们展开了一场血腥的撕杀,本土的狼王战败,但是它们不肯投降,被迫四处逃亡,只待将伤养好后再择时机赶去侵略的外来狼群,外来狼群的狼王更凶残狡诈,它对不肯投降的本土狼决不放过,穷追猛打,一直在寻找它们的踪迹。
片刻之间,数十只倍于本土狼的外来狼形成合围攻势将本土狼群重重包围住,外来狼王居中站立,虎视眈眈地盯住本土狼王,它要亲自咬死对方,才能将它的属下归顺自己。
血狼公子知道本土狼王负有多处伤,不能力战外来狼王,他伸手随意折断一根树枝,紧握手中,迈步而出,站立在外来狼王面前,学着狼的嘶呜,向它表明自己愿意代本土狼王出战。
不待外来狼王作出选择,它身边就窜出两只雄健的狼,凌空飞纵而起,直扑异类的血狼公子。
血狼公子蓦地耸身直冲空中,高度越过两只扑来的狼,他身在空中,轻舒猿臂,手中的树枝杆快似疾风,迅速地点向两只狼的腰间,他素知狼有铜头铁背豆腐腰之称,狼的头和背可以承受巨大的打击,它的薄弱之处就在腰肋,不堪一击,所以出手就直击狼的薄弱处软位腰肋。
巨力贯注树枝杆,两只狼立刻从空中坠落地面,在地上扑腾哀号,但是就是站立不起来,因为两只狼的腰肋骨已经被树枝杆击断,而且内脏也受到损伤,不多时,就躺在地上挣扎不动了,只发出痛苦的呻吟。
狼姐与四只少年狼立刻兴奋起来,它们知道自己朋友的能耐,平时捕猎时,它们已经见识过他的能耐,就是遇到凶猛的虎豹,都未逃脱这位朋友的猎捕,本土所有狼一下子都兴奋起来,它们看到了希望,增添了信心,刚才凝固紧张的气氛也马上烟消云散。
外来狼王见对方一下就击倒自己的两位得力属下,不由老羞成怒,立即纵弹而起直扑对方,狼的远纵奔跨力量相当大,就是狮虎一类的猛兽也不敢迎面受它一扑,但是外来狼王连接几扑都招招扑空,它知道遇见了罕见的敌手,它咆哮起来,嘴里同时发出嘶叫声。
外来狼王的嘶叫声也是号令,它知道斗不过对方,就发出号令,命令所有狼一起向对方攻击,外来狼群得到号令,一起向血狼公子发起攻击,狼影纵横,攻势若潮。
本土狼王见状,也立刻嘶叫起来,发出号令命令所有的属下一起援助血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