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等等……”巴特别克找出哈萨克的民间治屙秘方,追赶上去,说,“嫂子,等等,我给你们治屙的药散……”
“我呸,呸,呸,谁是你嫂子!留给你自己用吧……”蓝中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阳光下,她那长长的头发被风儿撩起来,颇似飞驰着的马鬃。
“真是一匹野马!”巴特别克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巴特别克返回屋里,拾起躺在地毯上的冬不拉,发觉已经断了一根弦!他即刻返身追出门外,看见那母女俩的背影已越来越小,巴特别克只好无奈的摇头叹息!
“怎么啦,巴特别克,摇头叹气的,搞得不爽呀?”一个哈萨克汉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大声嚷嚷着。
“搞什么搞,别说得那么难听?”巴特别克一看,是邻居尔嘎大叔,他眨着狡黠的小眼睛,嘴上那抹浓黑的胡子也在调皮地抖着。
“嘿嘿,巴特别克,你别以为人家不知,那个**人不是钻进你的毡房了吗?我都看见啦,哈哈哈……”尔嘎大叔的胡子抖得更厉害。
“人家是来骂人的!”
“骂人?唉,平日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尔嘎大叔乜斜双眼盯着巴特别克说,“看你老实巴交的,还口口声声说从来没碰过女人,想不到你是个情场老手呢,那个**人才来没几天,就被你搞到手了!”
“尔嘎大叔,请你的嘴巴不要那么咸,小心腌烂!”巴特别克无奈地说,“那个女人姓什么名什么,我还不知呢!况且人家是有夫之妇,孩子都大了,还谈什么搞不搞的?”
“唉,这个你还不知呀?”尔嘎大叔把马栓好,说,“走,进屋说,我给你说说这个女人。”
两人一起走进毡房里,盘腿坐在小桌边。巴特别克弄来了两大碗奶茶,两人一边喝,一边聊。
“巴特别克,你做的奶茶好喝呀!好手艺!”尔嘎大叔赞叹巴特别克的手艺,他感觉自愧不如。
“不,我还不是向婶婶学来的呢。”巴特别克谦逊道。他说的是实话,他一个人在可可托海放牧,父母都不在身边,好些事都要向尔嘎老两口讨教呢。
“唉,可惜这些天你婶婶进城去了!”尔嘎大叔说。
尔嘎大叔也是牧羊人。他的毡房就在巴特别克毡房的东边。他已年届六十,生有一男一女,儿子还在乌鲁木齐读大专,女儿是家中老大,已嫁到了富蕴县城里。这些日子,女儿正好坐月子,夫家父母都在城里上班,没空照料儿媳,只好让尔嘎大叔的老伴进城照看了。
尔嘎大叔一个人呆在可可托海,有点不习惯。平日里,他绝对是一个牧羊牧马的老把式,但就是不大爱做家务,都是老伴给包揽的。如今老伴走了,就得自己照顾自己,可就会遇到一些生手的事情,令他生烦恼。
“唉,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尔嘎大叔感叹道。
“是吗,不会吧?”巴特别克有点不相信。
“巴特别克,你还年轻,懂什么!”尔嘎大叔说,“你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哦,不,不,不,你该知道了,那**人上了你的床吧?……”
“尔嘎大叔,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巴特别克霍地站了起来,那张方正的脸儿涨得通红通红,差点涨歪了。
“巴特别克,别看你是个嫩雏儿,老到很呢。”尔嘎大叔眨着小眼说,“那可是早已死了老公的女人……”
“什么,她老公早已死啦?”
“对,对,对,那可是干柴碰上烈火哦,咕,咕,咕……”尔嘎大叔用鼻子在笑。
巴特别克的脸涨得更红了,他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指着尔嘎大叔吼道:“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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