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这么嚣张,就不怕我对你动手?”
“我怕有用吗?”景初反问,“怕了,你难道就会不动手?”
“更何况,你根本不敢对我动手吧。”
景初的话一针见血,让霍元承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这一幕很稀奇。
在此前的数次交锋中,霍元承在她面前都是或温文尔雅,或邪肆嚣张,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被戳穿后色厉内荏的模样。
果然,他现在的处境
并不乐观。
凌晨时分,狼狈的拖着满身的伤出现在海上,怎么看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也不知道厉行止做了什么,居然把这个地头蛇级别的人物逼到这地步。
不过……
景初转念一想,霍元承这个人疯归疯,但他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他的总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这一点从当初他从盛宇传媒的年会上绑走她意图不轨,却在厉行止半路拦截时提前跑掉就能看出来。
景初吊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自顾自的在霍元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很好奇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到不顾伤势往大海上跑。”
她姿态闲适,相较于刚开始进门时肩部线条都紧绷的模样,可谓是天差地别,而前后变化发生不过短短几个呼吸。
这女人聪明得过分,也冷静得可怕。
霍元承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完好的那只手手指神经质的急速抽搐了几下。
“真想毁了你。”
他的声音嘶哑,阴测测的,旁边几个下属听在耳里,忍不住浑身发寒。
景初全然不受影响,“你也说了,是想。”
想,可不敢。
霍元承现在处境艰难,而她是他唯一的可以用来
谈判的筹码。
但凡她的安危有半点不妥帖,都会激怒厉行止。
景初这句话出口,整个房间陡然充斥着霍元承所制造的阴冷气息。
他那些留在房间内的下属个个都额头冒冷汗,不由暗暗用眼神剜景初。
这个该死的女人,成了阶下囚还不老实点,居然作死的挑衅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