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个好帮手啊,江枫到底给你什么了?你还帮他?”
“我不是帮他,我是帮我自己。如果暗黑丧尸南下,北省最先沦陷,是我们最先遭殃。”
“对啊,所以我们当时为什么要放弃沛城?沛城在河东中心,我们把惠州的平民和士兵迁到沛城,至于暗黑丧尸,让江枫慢慢处理多好。”
“司马奕,你到底够了没?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再跟我提沛城,那就是一个错误。”
“对,那的确是一个错误,那是你毕生的错误。”
“你别逼我,你别忘记了,你是臣,我是主。”夏雅霜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拔出了佩剑,一剑指向了司马奕的脖子。
但剑在触碰到脖子的一刹那停住了,完美停止,一点血都没有。
夏雅霜根本不想杀司马奕,无奈司马奕一而再再而三地说难听的话,导致夏雅霜不得不拔出佩剑吓唬一下司马奕,只希望司马奕能收收脾气,不要再做以下犯上的事情。
谁成想,司马奕冷笑了一声:“从沛城之战失败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你的臣,你也不是我的主。”
“司马奕,你是认真的吗?”夏雅霜的眼睛逐渐变红了,他在气愤的同时,心却在不断发凉。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我们的主臣情分已尽。”
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自己全心全力为司马奕考虑,司马奕却说出那样的话。
回想起那一天,司马奕怀才不遇,夏雅霜礼贤下士,请求司马奕加入。
司马奕最后得偿所愿,成为知名军师,辅助夏雅霜发展壮大夏之势力。
以县级小城为据点,夏雅霜势力逐步兼并了周围的零散小势力和土匪团伙。慢慢地,夏之势力从一个县级小城,发展到两个大城市的规模,共计28个大小城池,总人口达百万以上。
夏雅霜也成功跻身到了北省三巨头之一,与刘川、破空齐名。
这一年多时间,夏雅霜很感激司马奕,给了他仅次于自己的权力,对他更是以良师益友相称。
可真的没想到,夏雅霜对司马奕掏心掏肺,而司马奕却说出如此寒心的话。
“一个沛城,真的这么重要吗?我们之间的情义,真的比不过一个沛城吗?”夏雅霜流泪道。
“失了沛城,就等于失去了天下。”
“天下?你真的以为天下这么容易吗?江枫有这么好的基础,还有无数强者辅佐,但他还是没能得到天下。为什么你想要天下?这条路真的不好走,甚至是不适合我们走啊。”
“只是不适合你而已。”
“不适合我?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秦慧冰说得对,你的翅膀硬了,你早就想飞了。这沛城,只不过是你的借口,对不对?”夏雅霜撕心裂肺地喊着,可见他的内心是有多痛。
“什么借口?你说什么?我不懂。”司马奕否认道。
“司马奕,你是天纵奇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可预知未来。这样的你,难道算不出沛城之战是错误的吗?你早就算准了,你算准了我会因为不忍心看到太多的伤亡而及时止损。你甚至早就知道一万无当飞军在飞奔南下的路上,那一战我们不可能打得赢。如果真的一直打下去,我们会和江枫两败俱伤,所有的基业毁于一旦。我不傻,我不可能不阻止,所以我站出来了,我阻止了。然后你却怪我,你一直在怪我不听你的话,你一直在怪我拿不下沛城。无形之中,好像一切都是我错的。你不就是想离开我吗?你不就是想飞吗?我可以成全你啊,我会放你走的啊,为什么你要如此巧舌如簧,良苦用心呐?为什么呐?”
夏雅霜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几乎是泪如雨下,一度哽咽,就连司马奕也动容了。
司马奕终于也忍不住了,眼眶里尽是泪水,疯狂涌下来。
突然,司马奕跪在了夏雅霜的面前,泪如雨下地嘶喊道:“我司马奕,辜负了领主,对不起,对不起!”
那对不起三个字,似乎是用生命去嘶吼,那声音,整个别墅都听得到。
“你以后何去何从?”夏雅霜哭着说道。
“我想离开炎黄之地,去天竺。”
“天竺?为什么要去天竺?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放心?”
“领主,你不需要再担心我了。我的命运,不掌握在你的手里,也不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去天竺,是上天的安排。我的人生,也会在那里有新的转折。”
“什么……什么意思?你是看到了未来了吗?你看到什么了?天竺到底有什么?有谁?你为什么要去天竺?”夏雅霜激动无比。
“领主,请恕我不能相告,我只能说,以后的我,绝不会是你的敌人。”
“你……当真要去吗?”
“此一别,不知道何时见面,请领主一定要保重呐。”司马奕再次跪拜,一拜再拜。
泪水,滴了一地,湿了地板……
领主,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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