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的逃避心理,而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以前的经验就真的不能被当做经验了。
不过朱瞻垶倒也没有着急让老爷子做决定,因为正如老爷子说的那样,谷王还真的翻不起什么浪花。
而且,人的第一次通常都不会很完美,这条定律不仅适用于朱棣,也适用于谷王。
关外,哈喇莽来。
自从被自己的十一哥训斥了一顿之后,谷王就很少回他在封地原本的住处了,后来随着与代王的日渐紧密,他索性在这哈喇莽来常驻了。
一来这里离忽兰忽失温比较远,很多的事情都可以瞒过他的十一哥,二来则是这里更加靠近关内,他也能更好的跟代王来往。
但殊不知,这个在他封地内的哈喇莽来已经不是他当初就藩时的哈喇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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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一个几乎已经被人忽略了的名字,然而在去年他还是上至官员下至商人看来都是炙手可热的人。
永乐十二年甲午科探花。
父亲是婺川知府的林志出现在草原似乎有些不太合常理,但时间长了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个了。
他跟随马铎等人一起来到草原,但现如今马铎、王玉和林贯被发配奴儿干都司还未被朱瞻垶召回,但林志却仅仅只是被带走调查了一番,然后就回到了原任上。
说到底,谷王那个以莽和大大咧咧而为人所知的性子还是最大的弱点,因为他忽视了林志这个人。
当初马铎等人的事情发生之后,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皇太孙朱瞻垶在永乐十二年甲午科提拔的人都全军覆没了,谷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了看远处谷王新建的府邸,林志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从一旁的笼子里取出了一只信鸽,将竹筒绑在其腿上后放飞。
……
应天府,皇宫。
谷王的事情还没有被公开,所以也就仅限于那么几个人知道,基本还都姓朱,也就只有杨荣和杨士奇这种比较特殊的人算是例外。
意图谋逆是大事儿,但既然没有散开,应天府也依旧还是那个繁荣的样子。
尤其是在朱瞻垶这个皇太孙要选嫔的消息一经传出,应天府的热闹明显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这份热闹其实也并不都是好事。
“殿下。”姜景铄站在兴庆宫门外,低着头求见朱瞻垶。
“进来。”朱瞻垶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抬头看向了走进来的姜景铄。
作为腾骧卫的指挥佥事之一,姜景铄其实鲜少进宫,因为寻常的奏折上呈等事情都是不需要他这个指挥佥事来做的。
同样的,一旦他来了,那必然就代表着有事情了。
“近日,百姓们之间开始流传着一种说法,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因为涉及太孙妃,所以属下与柳指挥使不敢随意下定论,还请殿下定夺。”
“哦?”朱瞻垶多多少少有些惊讶地接过了姜景铄递过来的奏折。
腾骧卫现如今在权利上来说与锦衣卫已经差不了多少了,仅有的区别也就是锦衣卫可以对皇亲进行调查,但腾骧卫还不行。
主要是朱瞻垶辈分太小,再加上他还只是个皇太孙,这种事情还是让老爷子去处理比较好。
但对于舆论,鲜少有腾骧卫不能,也不敢处理的了。
呲拉……
一道很是轻微的声音响起,但姜景铄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这是纸张被捏破的声音,而来源就是朱瞻垶的手中。
很显然,朱瞻垶生气了。
“下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来源。”将奏折丢到一旁,朱瞻垶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但效果却不是特别明显。
“是!”姜景铄心中一凛,赶忙应声退下。
“有点儿意思……”朱瞻垶双眼微眯,看着姜景铄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出声。
坊间竟然针对胡善奕这个太孙妃成亲至今无所出的事情传出了流言,其实这本来没什么,但朱瞻垶很是敏感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在百姓心中的声望比较高,在他成婚之前百姓们就有过希望他早日成婚并且生子的呼声,这也是朱瞻垶觉得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