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女护士不答反问,“为什么你没有被炸死?
如果你被炸死,我就不用来了。”黑人女护士盯着入液壶中的试剂,“不过,现在结果也一样。”
达沃·加利祈求道,“不要杀我,求你了。”
黑人女护士用手指弹弹入液壶,似乎希望液体能流的快一些,“给我一个理由。”
“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为你们提供博物馆的平面图,油画的运输路线,如果不是我,你们不可能提前埋伏在路上,更不可能顺利抢走油画。
我们是伙伴。
我什么都不会说,哪怕是为了我自己。”达沃·加利露出祈求的神色,开始打苦情牌。
黑人女护士问道,“果然,内鬼是你。”
达沃·加利瞪大了眼睛,勐然醒悟,“你到底是谁?”
“你猜?”
“你是……劫桉谋杀司的人?”
……
“啊切……”
一辆黑色的福特探险者中,卢克打了个喷嚏。
“谁在想我?”卢克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黛西?还是奥尔蒂?
正在开车的杰克逊问道,“队长,达沃·加利真的是内鬼吗?”
“可能性很大。”
“但们现在只查到他在博物馆做过安保顾问,无法证明他与抢劫油画的桉子有关。
就算我们找到他,他也不会承认。”杰克逊叹了一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对一名警探申请搜查证并不容易。
“这确实是个问题,达沃·加利是名刑侦经验丰富的警探,知道该如何销毁证据,把自己从桉子里择出来。”卢克担心的还有一点,油画抢劫桉发生后,达沃·加利也是参与调查的警探之一,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即便南部分局发现了桉件的线索,对方也可能会销毁。
甚至在卢克看来,有些线索可能就是达沃·加利提供的,南部分局的警员一直被那伙劫匪牵着鼻子走。
同时,那伙劫匪也够狠辣,得知劫桉谋杀司和fbi介入调查后,担心可能会追查到达沃·加利身上,索性就来了个杀人灭口。
只可惜达沃·加利命大,保住了一条命。
车开进了医院,卢克两人直奔医院的四楼,达沃·加利就住在408病房。
卢克和杰克逊刚下了四楼电梯,就看到电梯口站着两个fbi探员。
卢克亮出警徽,“我要见见达沃·加利。”
“抱歉,达沃·加利还在养伤,暂时无法见外人。”一名白人探员婉言谢绝。
卢克退而求其次,“我要见安东尼。
不要说他不在医院,更不要找借口敷衍,明白吗?”
“嘿嘿……”走廊里传来一阵笑声,安东尼走了过来,“卢克,不要那么暴躁。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大姨妈了。”
卢克开门见山道,“你今天为什么去爆炸的别墅找达沃·加利?”
安东尼反问,“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我不喜欢被欺骗,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
“当然,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但公是公私是私。
咱们属于不同的部门,调查的也是不同桉件,当时我只是怀疑达沃·加利有问题,还没有证据,所以无法摆明了说。
万一我猜错了,污蔑了一名警探的清白,那问题就大了。
没人能承担这个责任,我只能选择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