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哭了一会儿,眼睛都肿了,谢浪见了,心里也挺难受的,去煮了个鸡蛋,给她敷眼睛。
这晚照例是谢浪为她烧水泡脚,泡完脚换上了红色的亵衣亵裤,她乖乖巧巧的躺在里侧,却是睡不着,一直在试图想起之前的事。
以前她不想,现在却格外的想。
谢浪吹灭了蜡烛,抱住她,小声安慰你:“不要想了,睡吧。”
容枝瘪嘴,声音弱弱的:“睡不着,我心里难受。”
“不难受,岳父岳母不怪你,这也不是你愿意的。”
她心思玲珑,但也到底还是个小姑娘,遇到这些事,立马就慌了阵脚。
谢浪看的透,可他心里,也不好受的。
捡的小妻子,竟然是那丞相家的大小姐。
这突如其来的落差,谢浪也沉默。
以往也没觉得这身份有多见不得台面,可今日与那太子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容枝抽了抽鼻子,缓过劲来,抱歉的蹭了蹭他。
“浪浪,抱歉,今日本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却是被我搅和了。”
“杳杳,别胡说。”谢浪抱紧了她,亲吻了几下她的额头:“这是喜事,杳杳找到家人了。”
容枝抿着唇笑了下,情绪大起大落,她困了,眯了眯眼:“睡了,困。”
“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这晚他没打算干些什么。
总不能把人欺负了,方才还在哭鼻子呢。
………………
次日的清晨,柳应环跟容盛一大早就过来了,太子李庚身子弱,昨夜发了高烧,已经送回了皇宫。
柳应环看好李庚,但现在容枝已经嫁给了谢浪,她也不说什么,现在当之要急是把女儿哄回家。
而这容盛,就是个女儿奴,女儿开心他就跟着开心,一天下来,见女儿都乖乖巧巧的不耍脾气,顿时看谢浪也顺眼不少。
一天下来又岳父岳母在,谢浪就盯着那日头。
刚娶的妻子,结果亲近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事?
一天下来,柳应环不愿去镇里住了,愣是要留下来,谢浪见此,没多说什么,只是去侧院把屋子收拾干净,铺上了被褥,让他们睡这。
只要能跟女儿在一起,柳应环是拼了,必须住!
心里又给谢浪这个便宜女婿加了一分。
睡前,柳应环进了屋,抹了一把眼泪。
“裳裳。”
容枝正在泡脚,脚趾头缩了一下,她抿着唇,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能这般,便又怪软的喊了声:“娘亲。”
柳应环高高的诶了一声。
容枝语塞,不知该说什么,谢浪给她擦干脚,端着木盆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
于是,柳应环欣喜的又给谢浪加了一分,坐在床边边上,声音温柔的能滴水。
“裳裳,枝宝儿,告诉娘亲,你是真的喜欢谢浪吗?”
“娘亲记得你小时候,可是说过要嫁给太子殿下。”
第一句容枝听的面红,第二句话又迅速令她脸颊白了白。
她嘟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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