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宇从来不违背母亲的意愿,他走过去,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然后翻开孩子的眼皮,小孩子一直在哭,舌胎一目了然,小孩子不能说话,给小孩子诊病最考验医生的本领。
通过这些外在的表相看孩子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华天宇想了想,把住小孩子的腕脉,过了片刻这才放开。
董经理几个人好奇的看着华天宇,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这孩子怎么了,他们都知道华天宇是学中医的,但却从来没见他给人看过病,医生这个职业越老越值钱,像华天宇这个年纪,很难让人信任。
安依萱心想:“这老太太胆子太大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又没有行医经验,怎么就敢让他给孩子看病。”自从华天宇拒绝卖给她那串佛珠后,安依萱就对华天宇生出了一股怨念。
其实这股子怨念还是小时候遗留下来的,当初华天宇撺掇董经理,两人偷看她洗澡,虽然被柳依依识破,并没成功,但从那时起安依萱就把华天宇与董经理当成坏人了,小学期间楞是没和两人说过一句话,这会儿功夫巴不得华天宇出丑。
华天宇怎么知道安依萱此时此刻怀着这么一颗恶毒的心,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发誓绝不得罪女人,这种动物一但得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徐大娘紧张的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毛病没,怎么就一直哭闹呢?”
华天宇问道:“徐大娘,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哭闹不止的?”
徐大娘想了想道:“上午九点多吧,我去给孩子热奶,等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哭,一直不停,后来哭累了,睡了一会,醒来后又开始哭,怎么也哄不好,时好时坏。”
华天宇想了想又问道:“你家里有没有养小动物?”华天宇给孩子把了一下脉,脉像实而急促,这是弦脉,小孩子受了惊吓就是这种脉像。
“养了一只波丝猫,我儿媳妇养的,你是说孩子被猫吓到了?”徐大娘反应到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我给孩子热奶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只猫从床上跳下来去客厅了,一定是了,孩子在床上,一定是那只猫吓到了孩子。
唉呀,我不让媳妇养猫,孩子小,怕吓到,可人家媳妇不听,这下可好,把孩子吓到了,这可怎么办。”
徐大娘絮絮叨叨的说个不行,急得不行。
华天宇笑道:“徐大娘,您别急,我有办法。”华天宇说完,走到柜台下面取出一个木盒来,那里面装着朱砂。
中国人过年有贴春联的习惯,华父喜欢写毛笔字,每年的春联都是自己写,他喜欢在墨汁里放些朱砂,华父认为,朱砂能驱邪,这样贴出的春联,那些乱糟糟的东西就不敢进门,可保一年平安。
华天宇取出一小块朱砂,用温水化开,刚才去药店的时候还买了医用棉花,他取了一块,沾了一点化开的朱砂水,吩咐徐大娘将孩子的肚脐露出来。
安依萱几个人全都好奇的跟过来,想看看华天宇怎么给孩子治病,尤其是安依萱,刚才还诅咒华天宇出丑,不过现在却被华天宇的举动吸引了过去。
华天宇把棉花放到孩子的肚脐上,然后用创可贴粘住,双手不停的互搓,待双手发热,轻轻的按在孩子的肚子上,这才解释道:“朱砂有安神的功效,小孩子容易受到惊吓。
中医认为恐伤肾,而肾主水,让孩子的肚子热起来后,肾水就会平稳,配合朱砂的安神的效果,就不会再哭闹了。”
华天宇的话刚刚说完,那小孩子果然停止了哭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眼晴就有些睁不开了,显然是这小半天的功夫哭得累了,过了片刻,竟然打起了小呼噜,小脸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徐大娘高兴的连连感谢,直夸华天宇医术高明,乐得华母连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有本事。
安依萱也有些惊讶于华天宇的表现,没想到这人除了‘小气’‘好色’外,还真有点小本事,要是华天宇听到她的心声,非冤枉死不可,他不就是没卖给安依萱佛珠吗,怎么就成了这种人。
等到徐大娘抱孩子走了,柳依依问道:“天宇,你怎么看出那孩子是受了惊吓?”这问题不仅柳依依想知道,安依萱也同样好奇只是没像柳依依这么直接问出来罢了。
华天宇说道:“这是中医诊病的方法,小孩子不会说话,只能通过望诊、脉诊来判断。
小孩子舌胎正常,舌苔的变化可反映脏腑的寒、热、虚、实,病邪的性质和病位的深浅,这说明小孩子脏腑之间是没有事情的,不是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