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浓瞧见女子盘中的赏银笑得愈发欢快,这杨花镇地方虽小,有钱人可真是不少。
楼下又换了一青衫女子唱曲,方唱了前半段,楼外忽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一位青衫男人闯进店来。
“叫花浓出来见我!”
青衫女子连忙放下手中琵琶,笑着朝男子走去,“不知公子找我家老板有何事?”
“青衣,将人领上来。”
原本躺在厢房内的花浓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突然闯入的男子。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花浓笑盈盈地将人领进厢房,并带上了门。
门内,男子揭掉了脸上面皮,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花浓抬起玉手,落在他的肩上,还未触及到那张漂亮的脸,便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力气之大,几乎能把人腕骨捏碎。
花浓收回被捏疼的手,瞥了下手道:“许久不见,公子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宁辞冷冷地扫过她的脸,“下次再敢碰我,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这花浓,行事作风与她美艳又张扬的外表相似,最是放浪形骸,不尊礼法。
京中美男几乎全都被她调戏了一遍,唯独宁辞,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恨得花浓牙痒心也痒。
“给路安然送封信,让他尽快到杨花镇一趟。”
“找路安然做什么?”
花浓狐疑地打量着他,面前人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像是中毒了。
“我记得他前段时间还在石清县隔壁的山头采药,这会儿应该还没走。我马上修书一封,将他叫过来。”
宁辞点点头,又道:“你去给我找间厢房,再送碗清粥。”
他体内蛇毒未清,现在得好好补充下体力,不然还没等到路安然,自己先倒下了。
本想吃过饭休息片刻,可他却端着碗坐立不安,脑袋里全是施静宜呼吸微弱的模样。
没错,宁辞便是新到陈家村的猎户宁辞。
他被人追杀,重伤逃至陈家村后山。
京城人人都以为他死了,实际上他却隐姓埋名藏在了陈家村。
接近施静宜,本来只是想报个恩,再顺便蹭两顿饭,谁想到这饭却越蹭越蹭不清楚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饭碗,又贴上人皮面具推开了房门。
花浓就在门口等着,见他突然出来,忙道:“公子,您怎么又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