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宁先愕、后愣、然后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看看两位同事,两位同事笑着避开了,她揶揄地问着燕登科道:“哇,燕总,您也玩这一出啊?我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我还有前妻呢,不管竞争对手有多少,我都有一决高下的信心。”燕登科严肃的表情,口吻却无比温柔。
“好吧,我尊重你的信心……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您的礼物,谢谢。”庄婉宁笑着道,侧身走了。
燕登科赶紧追着,边追边道着:“别呀,这玫瑰又不算礼物,我还想邀您去吃西餐呢……庄老师,我知道我年龄可能大了点,可我觉得,除了年龄,您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啊难道一点机会也不给么?”
庄婉宁蓦地停下了,她看着打扮的帅气逼人,一副成功人士表像的燕登科,就是在画展上偶而相遇,这位就对她紧追不舍了,这么黏人还真不好打,她沉思片刻,突然间嫣然一笑问着:“机会很贵的,您确定非要这样?”
“不贵怎么会让人心疼,让人珍惜呢?”燕登科得意地道。
“哦,看来您确实要给你家找一个女主人?”庄婉宁笑着问。
“那当然,我还想重温当年的青葱岁月呢。”燕登科兴奋了,他喜欢这种谈判式的谈恋爱。什么都好商量。
“我开条件了啊,咱们不要零敲碎打,一次性到位怎么样?你们成功人士不是喜欢这样吗?”庄婉宁严肃地道。
“好啊,可以……一点问题都没有。”燕登科大气地道。
“好,条件是这样,既然当女主人,那你就得退居其次……所以,请把你名下的财产全部过户到我名下,并且经过公证,我们再开始谈婚论嫁怎么样?而且这将作为婚前财产全部归我……即便我成为你第二任前妻,这些财产也会跟着我走,怎么样?”庄婉宁严肃地道,一点也不客气。
燕登科瞬间苦脸了,他嗫喃道着:“太狠了吧………”
“女人不对男人狠一点怎么行?条件没商量啊,拿束玫瑰就想哄我开心,你以为女人都傻啊。你把一个妻子变成前妻,你不觉得狠啊?”庄婉宁剜了眼,扭头就走。
燕登科愣了半晌,人家走出去好远才省得要追了,他追边嚷着:“嗨等等,庄老师,对不起,我知道你逗我玩呢……我不该用这种语气跟您说话……您别走啊,您要我全给你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追,一个跑,一会儿后燕登科悻悻然退回来了,庄老师情急之跑女生宿舍楼里,他被楼管大妈毫不客气地拦下了,塞好几百都无法收买,楼管大妈毫不客气地用一句话把他挡出去了:
宿舍楼女生被祸害的还嫌少啊?你多大年纪了也于这不要脸事………
从日出东方到日落西山,一个忙碌的一天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渐近尾声,这座城市里来了多少人、走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在忙碌,还有多少人在无所事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怕消失上几个人也引不起多大波澜。
噢,对了,还有一个昏迷的,昏迷中的仇笛,似乎被遗忘了,似乎这个城市根本没有出现过他。
去长安市2公里、栖霞山畔、没有辉星朗月照耀,黑洞洞的夜色笼罩的烂尾别墅楼,楼里向下,地下室,阴森森的地方偏偏亮着一盏应急灯,蓦地,沉睡着的仇笛像被噩梦惊醒一样,哗声坐起来了。
出了一身冷汗,梦见被人爆头了,比打6时候那场景还刺激,他惊恐坐起才现,不是梦,自己还赤身**着呢,衣服就胡乱扔着,一瞬间清醒,回忆如潮涌来,这里真真实实生过,他差一点就被人崩了。
第一个印像:“我死了,还是活着?”
一掐,很疼,一摸水泥地,很冰,第二个念头:“真特么幸福,居然还活着。”
他一看手脚绑的扎带已解,飞快地穿着衣服,第一个想法肯定是马上离开此地,哦,或许不用急,这肯定没事了,对方把他当成个屁……给放了。
穿好衣服,更清醒了,起身打了个趔趄,却是腰闪了下,冰凉的地上睡得太久,寒气侵到了,他揉着腰,却意外地现头脑一点不糊,非常清醒,此时扫视着关押自己的这个地下室,一盏应急灯,封口是铁门,还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他甚至能看到地上的弹洞,和跳弹在墙上留下的弹痕……九死一生呐,他一骨碌起身,找着出口。
坏了,是铁门,外面锁着,从小孔里能把手伸出去,一摸是个钵大的大锁,仇笛找着应手工具,这地下室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摸着身上,也早被搜得清洁溜溜,一下子从兴奋又跌回恐惧,这特么不是准备关押着我吧?
找了半天,无计可施,而且醒来感官恢复,感觉就不好了,又渴又饿,这地方要是没人来,用不了几天就得自己渴死饿死憋死,醒来的兴奋,被困住的愁,瞬间淹没了,他急得满头冒汗。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寂静,惊得仇笛浑身哆嗦了一下,看看四下,才现是应急灯在响,他走到灯下,伸手摘下了应急灯,然后现应急灯顶用胶带缠着一部手机,屏幕亮了,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来电,一闪一闪的屏幕,在这个像坟墓一样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诡异。
接还是不接?
紧锁的铁门,牢笼一样的困境,仇笛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而且,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