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间连着阳台的客厅,让夏亦冰眼前一亮,连连赞叹谢纪锋懂得生活和享受,两人落坐在阳台茶台边上,谢纪锋汲水,座上壶,夏亦冰在犹豫着怎么开口,谢纪锋忙完才抬眼,看了看夏亦冰,笑着,神神秘秘笑着道:“其实,我等了您两天了,不知道您信不信?如果这么长时间您都反应不过来,我还真是很失望。”
两天,好像和自己犹豫不决的时间相等,接到哈曼商务公司这么谢总的邀请,夏亦冰犹豫了足足两天,她笑着道:“那我来了,您准备用什么招待?如果仅仅是清茶一杯,我会很失望的。”
“稍等。”谢纪锋拔着电话,说了句可以上传了,然后挂了电话,告诉不明所以的夏亦冰一句:“很快我的人会上传一份文件,有兴趣的话,看完我们再谈。”
“你在屯兵的人?”夏亦冰问,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我不会承认什么。”谢纪锋笑着道着:“就像您一定会否认,李劲松是受华鑫雇佣的一样,你们这种外资公司,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就是商务间谍……这些,您也一定会否认吧?”
夏亦冰闻言,蓦地冷面覆霜,再无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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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在电脑的屏幕看显得着传输的百分比。
电脑前,四张脸盯着,似乎生怕中断似的,等了两天,这边的都快坐不住了,不过还好,那边不间断的电话一来,这情况恐怕就得急转直下了。
“华鑫的总裁助理亲自出马了,都找到咱们老板老家去了,你们说,她见到这份报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管千娇笑着问几位同伴。
“肯定吓****了。”包小三抢着道。
“错,她会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像老板极力否认咱们的存在一样。”耿宝磊道。
“有道理,都是些放不到桌面上的事。”仇笛道,主动权易手,带来的兴奋感可不是一点半点,他看看其他两人,耿宝磊却是推托着:“别看我,我没主意,你帮鹏程,是为虎作伥,帮华鑫,是助纣为虐,反正我看了,两家没有一家好鸟。”
“说你傻,你真傻,谁给钱多就帮谁呗。这事宗鹏程八成不会给钱。只能帮华鑫。”包小三道。
管千娇笑而不语了,她回头看看仇笛,从低谷走出来,她好像现仇笛并没有变得十分快乐,此时又是蹙眉着不知所想,她好奇地问着:“你想什么呢?这事马上就要揭晓了,你已经成功说服大家了。”
“你又这么深沉地装逼呀?”包小三凛然问他。
仇笛狠狠捏了他一把,和着包小三的喊声他道着:“我有个逼格的理想快实现了,我在想钱,难道你不想啊?”
呀,其实谁不想呢,四个相视间笑得好不得瑟,好不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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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打开,显示在手机屏幕上,谢纪锋郑重递给了夏亦冰叮嘱着:“千万别摔了我的手机。”
“看来有真材实料啊,放心,你的手机不至于比屯兵的投资还贵,吓不到我。”夏亦冰无所谓地道,对于谢纪锋的故作神秘,她有点不耐烦了,幸好等待的时间不算长。
翻页,是一封pdf文件,很多页,第一页就让她皱眉了。
本次调查现,第一位商业间谍,李劲松,系受华鑫委托,以画家身份掩护,在屯兵镇通过接触银行分理处的方式,获取鹏程商贸的营收信息。
第二位商业间谍,张瑞霞,系华鑫下属大西北影视旅游开公司总经理秘书,受第三方委托,同时调查华鑫和鹏程的经营信息,此人应该是双面身份,既受华鑫的聘用,又接受第三方委托,应该于祁连宝事件有关,收集其违法犯罪的证据应该是她的一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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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冰的涵养果真很好,没有生气,皱着眉头往下翻页,看到第二页时,她的表情显得诡异了,似怒非怒,似嗔非嗔,一副欲说还休,欲语忘言的样子,不时地看谢纪锋,谢纪锋给她斟上了茶,早凉了。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今年三月份,李劲松受华鑫委托,调查鹏程商贸的营收情况,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拿回在屯兵镇的主动权,直到数月后,第三方介入,并委托我们公司调查时,这个机会才出现……机会是巧合,但布局不是巧合,今年以来鹏程和华鑫的关系渐趋缓合,该公司经理人金彦国多次主动揽生意,为鹏程创造营利机会,这应该是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对方失去警觉。
之所以迟迟未动手,问题可能在于华鑫缺乏可以操刀的人,而第三方的介入,正好也给了他们机会,于是在八月二十七日,他们联袂开始动手了,先是拿一个月前的打人的事引媒体关注,进而倒逼当地警方不得不采取行动,同时又以一单生意,让宗鹏程不得不投鼠忌器,不敢施加影响,两方合力,把祁连宝推到了嫌疑人的位置,清理了一个最大的障碍。
其实华鑫在屯兵忌惮的不是竞争经营,而是非法行径,这里的法制环境很差,居民认钱不认理,认亲不认法,而宗鹏程在这里是根底蒂固的,轻易动摇不了他的影响。
于是,他们采取的方法,就是从“钱”上,和“理”上,瓦解鹏程的基础。
《铁骑》的拍摄仅仅是一个官方布会,真假尚未可知,我们认为应该是子虚乌有,以金彦国和宗鹏程的私人关系,让宗鹏程深信不疑应该不难,华鑫应该是籍此套牢宗鹏程手里的现金流,让他的资金链断掉,进而陷入债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