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染在三丈外站定:“姑娘何意?”
“在下并非来消遣姑娘,是心中有事,想雪染姑娘帮忙解惑,作为条件,在下愿意帮姑娘一件事,即使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也不在话下。”华纯然说话一向百无禁忌,好在这些姑娘也是心大,只当她是开玩笑。
雪染目光微一闪烁,她一点也没觉得这个女人在开玩笑,相反,她非常确定这个女人能做到。
雪染拂开侍女的手,坐到华纯然身边:“姑娘喝酒。”
华纯然无疑是聪明人,雪染这个举动,是默认了她的条件,但目下并不是谈事情的时候。
华纯然想问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雪染姑娘,我想知道怎么甩掉一个一直纠缠你的人。”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问问我?”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声音不大,华纯然却被惊了一下,一口酒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华纯然忍不住呛咳起来,俏脸通红。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一杯清茶递到她嘴边。
华纯然心里忍不住有些悲催了,她怎么脑子一热就忘了这一茬?
华纯然喝了一口茶,总算缓过劲来。
再把眼一看,身边的姑娘都一个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
这天底下,竟有这样俊美的男子?
怀青似乎嫌弃这里污浊的脂粉气,不动声色地在她身上施了几个清洁术。如果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真想将她拎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衫。
怀青本来早就到了,只是隐了身,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不料华纯然竟然想甩了他,他忍不住了,才现出身来。
这个死丫头,不收拾不老实。
“纯然,你说把你侍候舒服了,重重有赏,你想好了怎么赏我吗?”怀青将空了的杯子一握,白玉茶杯瞬间化作齑粉。
华纯然有些骑虎难下,讪笑了一句:“你不是什么都不缺吗?”
“本座还缺一个妻子。”怀青回答得很淡定。
华纯然:“……”
她能掐死他吗?
怀青不想和她在这里说,拎起她直接走了。
华纯然急了,但此时也不敢逆了他的毛,忙将一块淡黄色的玉牌扔给雪染。
雪染捏着玉牌,眸色复杂。玉牌正面是灵芝和兰草,背面还有天音谷华纯然六个字。
想不到今日,竟然能遇见天音谷的谷主。
玉牌温润,雪染将它紧紧地扣在手心里,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
怀青一张脸更黑了。
这个死丫头,对一个见了一面的女人都这么好,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差?
怀青拎着华纯然到了护城河边。
四野无人,华纯然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纯然,你真的这么想甩了我?”怀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