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还在挣扎双手抓着木桶边缘,使劲想挣脱这些人,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掌痛的钻心。
“别不识好歹,你区区一个大兴的俘虏,能成为殿下的奴隶,算是你的福气!你还不知道吧,这次俘获的所有大兴女子全都充为营妓,供士兵享用,只有你除外。我劝你今夜还是好好侍奉殿下,若惹怒了他,那些营妓的下场也是你的下场!”中年妇人又对其中一个女子道,“乌青,你说给她听听目前那些营妓都是什么下场?”
“营妓大帐内五百人,每人每日奉士兵百人有余,为防有刚烈者咬舌自尽,或伤害我军士兵者,全都赤身捆绑,捏脱下颌。”
凌霄听着,虽浸于热水中,但感觉不到一丝温度,骂道:“禽兽!禽兽不如!”
中年妇人冷声笑道:“说得没错,在你们高贵的大兴人眼中从不是把吐浑人当人。给她洗好换药,若再反抗直接捆起来等殿下回营发落。”
凌霄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不停反抗只是为了找到哪怕一次寻死的机会,以前活得再累她从没想过轻生,可现在连死的自由都没有,等待她的将是比死还要可怕的折磨。
这些吐浑女子见她就是不肯老实的沐浴换药,给她换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后就将她绑在了床上,还在她嘴里塞满了布条。
绑得结结实实的,才给她受伤的手掌换了药,再用一床羊毛毯子蒙住了她整个人,便丢下她,都退出了营帐。
凌霄在毯子里还想挣脱身上的绳子,即使每动一下受伤的手掌就会剧痛也不顾,只想现在最好能痛死算了。
挣扎了好久都无济于事,凌霄渐渐筋疲力竭的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没有人来掀开她身上的毯子,眼前一直黑漆漆的,在疼痛和恐惧中煎熬。
直到听见营帐内有了声响,是木克来了吗?她已如砧板上的鱼肉,在劫难逃。
毯子被人掀开,帐内通明的烛火刺入她的眼中,让她的双眸一时没适应过来,看不清床边的人。
只听略带沙哑的嗓音,“谁把你给绑成这样?”
是木克,他说大兴话的嗓音很特别,听过一次凌霄就能分辨。
凌霄又开始挣扎的要起身,可适应了光线的眼睛与木克如深潭般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深凹的双眸、高高的鼻梁,轮廓分明的木克,似笑非笑的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身体上。
凌霄想着自己身上的那层薄纱,几乎跟什么也没穿似的,不禁打了个寒颤,口又不能言,眼泪刷得一下流了出来。
她明知都落到了这步境地,哭还有什么用,她是鱼肉,他是刀俎,可还是不争气的落泪了。
木克脱掉了貂袍,里面也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寝衣,裸露着小麦色的结实胸膛。
他爬上了床,眼里全是赤露露的情欲,好像又带着一丝温存,没有直接扑到凌霄身上。
而是先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又取出了她口中的布条。
凌霄犹如又被丢入水中的鱼,立刻扑腾起来,“你,你别过来!快一刀杀了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
木克轻笑着一把抓过她受伤的那只手,只见包着的白布已被沁红,“没想到你还挺倔,我的奴隶还能不让我碰?”
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就像在羊圈中抓羊,不怕她会飞走。
凌霄从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绝不能任由敌人凌辱,她的牙齿猛地向自己的舌头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