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羡南以为她怎么了,还下意识地摸摸她额头试温度,以为是今晚出去让她吹风着凉了,叶绯抓住他的手腕,眼睛清亮的。
“激动什么呢?”黎羡南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了。”
“我越想越睡不着。”
“嗯?”
“黎羡南。”
以前人家都说,女孩子过了某个年龄就会成熟稳重起来,叶绯觉得自己是有过那么一段日子的,是在分别时,回到他身边后,她被宠爱的依然保持着那份天真和少女心。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就是觉得,以前只是想在你身边睡个好觉,没想到,这是我被你爱着的第六年了,”叶绯说到这个数字,就觉得心里动容,“六年,真的好久了。”
“以后那不还大半辈子呢。”黎羡南随手把她抱过来,懒懒应了一句,“还得那么几十年。”
叶绯躺在他身边看着他,黎羡南的骨相极好,眼睛深而形状漂亮,看她的时候又想天生一双深情眼,溺着万千温柔意,她凑过去,有点厚脸皮地问他,“要不你跟我表个白吧?以前你不跟我说,我想听。”
“亲我下我就跟你说。”黎羡南散漫看她,眼底藏着笑。
叶绯觉得无形中仿佛有什么在越来越近,她的心口柔软下来,她凑过去吻他,几秒没松开,黎羡南睁开眼看她,眼里有些暗涌。
叶绯偏偏吻着不松开。
黎羡南将她推回去,叶绯的长发散在枕头上,伸手勾了一下他的指尖,与他在黑夜中十指相扣。
爱意赤。裸,呼吸被柔软的手指截住。
黎羡南捏着她下巴,语调没正行,眼里又泛着令她上瘾沉沦的笑意,“你这学坏了?”
“学坏了,”叶绯勾着他的手指,拉近心口的位置,故意装作天真的问他,“那怎么办呢?您这后半辈子就得跟我在一块儿了。”
她学着他那不正经的腔调,像一只蔫坏的小狐狸。
黎羡南轻笑,眼神交融,夜雾放任自流。
叶绯不太矜持的靠过来,她吻他时,总有一种天生的引。诱沉。沦。
早些年黎羡南还能克制住,能在最后的关头像她征询。
后来哪有那样多的条条框框,他也偏要看她眼底有爱意泛滥,偏要看她为他热烈。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绯偶尔会买一些洋牡丹,有些不太起眼的花要泡在水里醒花,开出来的花饱满漂亮,花瓣粉嫩娇软,那时黎羡南还说怎么买洋牡丹。
叶绯说多漂亮。
洋牡丹也是真的漂亮,不是浓烈爱意的玫瑰,那饱满薄软的花瓣好像都不太经触碰,早上喷了些水,盈盈水珠挂在上面,那天他伸手触碰了一下,那花瓣好像就摇摇欲坠。
他那天偏偏坏心起,伸手捻了一下那朵开的最饱满的洋牡丹,引得叶绯嗔怒他,让他别乱碰。
洋牡丹放在床头柜,饱满的开着,靡靡深夜,那花仿佛是为他们而开。
黎羡南将她抱起来,他垫了个靠枕,他吻过她的后颈。
“绯绯,”他故意贴在她耳畔,声调性感,仿佛雨后还未弥散的潮雾。
叶绯没什么力气的嗯了一声。
黎羡南轻笑,在她耳边认真跟她说——
“是真的爱你。”
他那时叫她龙龙公主,她有半面墙的钻石架,上面放着的都是他送的钻戒和钻石项链。
可更多的宝物,还是他送她的盛大爱意,绵延至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值得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