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煌沉着脸走到镇海卫那,抽刀随手砍死了一个仍在开火的火铳兵。
他厉声喝道:“混账东西!没有本官军令不准开铳!”
鲜血震慑住了镇海卫的官兵,就连三个千户也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几步,惊恐看去徐煌。
唯有宣武营众人面色平静,他们平时训练严格,军纪森严深入人心,即便再紧张,不得军令也无人开铳。
此时宣武营火铳手密密麻麻地布置在北门两侧的城墙处,各个垛口上,他们身上披着盔甲,架着火铳,瞄准好冲锋前来的清军。
徐煌在城墙上来回大步走着,他一边看着城下清兵们的动静,一边大声喝道:“又打不到人,不要浪费子药!等我军令!”
清军战兵们大多穿着两层重甲,内穿锁子甲,外穿内镶铁片的棉甲。
甚至有些还穿着三层重甲,内穿锁子甲,外套铁甲,最外层又有镶铁棉甲。
这三层重甲,能有效地防护一定距离的弓箭与火器打击。
他们才推进至城头七十步,凭镇海卫那些兵的装填手法,火药松散不实,就算清军露出身子,他们射不穿。
只会白白浪费子药,造成恐慌,当恐惧传染,离崩盘也就不远了。
李将臣带着一队军士不断巡视,不发一言。
看着盾车推进,清兵呐喊如雷,明军各人脸上滚出豆大的汗珠,无人再敢动一下。
盾车后的不远处,也有众多的鞑子兵跟役,穿着棉甲,或是未着甲,抬着几副简陋的云梯。
囤粮城没有护城河,让这群包衣们一阵欢喜,大觉破城在望。
眼见鞑子们有恃无恐的冲进了五十步,徐煌猛地抽出佩刀,前指大喝道:“火铳兵,放!”
城墙的众多垛口、分布着第一层宣武营火铳兵,他们一齐射击,火铳齐鸣,喷射出了大量的火光与烟雾。
一时间,火铳的射击声响彻云霄。
不过清兵的盾车依旧给宣武营造成了极大的威胁,铳弹无法击穿,他们如常推进。
徐煌第一时间发现了情况,喝道:“第二排上,打那些奴才!”
第一排火铳兵退下,第二排迅速补上,瞄准那些扛着简易云梯的包衣们。
“放!”
城头的宣武营火铳兵们又是一轮齐射,狠狠射向盾车前面的包衣。
呛人的硝烟味飘扬,城外传来一片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夹着一股难闻的鲜血腥臊味。
待硝烟散去,就见十几个包衣被打翻在地,滚在地上大声惨叫着。
火绳枪五十步可破棉甲,给这些身上无甲的包衣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一时间,那些包衣奴才们,纷纷撤回伏在盾车后,随之传出一片喝骂声。
显是躲藏在盾车内后的清兵,没有估计到城头的明军火铳如此猛烈。
光有盾车是不行的,满洲八旗厉害的莫过于弓箭,他们配合盾车才能发挥强悍的战斗力。
此时盾车已进入四十步范围,随着宣武营第三排火铳兵打出一轮齐射,各个盾车内一批身着棉甲的清兵立时闪出。
趁着宣武营换人的当口,弓弦声响起,数十支利箭己是向城上各垛口处射来。
宣武营火铳兵站在垛口处密集射击,被鞑子一波突然袭击,立时有几人被射中闷哼倒下,还有一些被射中肩膀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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