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糖也拉住了老白,说:老白,小李爷他可不缺钱,你船票钱,你就收下吧。
我们好说歹说,老白才把钱给拿了回去,不过,甲板上摆一套酒席,老白要拉着我们喝酒,那就躲不过去了。
我们几个,坐在甲板上,大口喝酒,大口吃海蛇肉。
“无间浪客”刃锋一郎,也做在了我们的身边,和我们喝酒。
席间,刃锋一郎不停的喃喃着:我不服,我能赢,我绝对能赢。
石银都受不了了,骂了一句:草你奶奶,全天下就你最牛逼好吗?一郎兄弟,请你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念叨,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耳朵起茧子了。
赵长风也说:唉,谁说不是呢?我耳朵里头啊,一直嗡嗡嗡的响,我感觉都幻听了,不管听到什么,都是“我不服,我不服”,你这是撞倒了不周山的“共工”!
“此话何解?”帝子归问赵长风。
赵长风说道:因为共工一直都在说——老子就是不服周嘛!
哈哈哈!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
刃锋一郎,倒是一个劲的念叨“不服”。
为了让刃锋一郎不要老念叨那两个字,我问刃锋一郎:一郎,你中国话说得很好啊。
“那当然了,我是半个东北人,半个日本人。”刃锋一郎说。
我问:你和鬼脸儿那个翻译一样,中国出生的日本人?
“不,不,我是冲绳岛出生的日本人。”刃锋一郎说:我在四岁的时候,开始在我父亲的熏陶下,接触剑道,我一直练到了九岁,我打算去日本东京,学习更高的剑道,可是,没有一个师傅,愿意交我。
“为什么?没钱吗?”我问刃锋一郎。
刃锋一郎摇摇头,说:我说句实话,我的家境,是很优越的,我父亲,是日本最好的铸剑师,他打造的剑,一把能够卖上二百五十万日元,最贵的一把,卖到过两千万日元的天价,我钱,绝对不缺。
“为什么别人不教你?”我问。
刃锋一郎,掀起了和服的下摆,露出了两条腿:我天生个子太高,显得很笨重,再加上我一只腿长,一只腿短,所以!我先天十分不足。
剑道要的是灵气,一定要有灵活的身手。
刃锋一郎说:日本所有的剑道名师,从来不会教一个先天缺陷的学生,因为他们收徒的要求很严格,我被他们歧视了。
“在我十二岁那一年,我一个人,背井离乡,去了中国的东北,那边,有一个只要交钱,就肯教学生的名师,我去跟他,学了十年剑。”刃锋一郎说。
我问刃锋一郎,那人是谁?
刃锋一郎说:“那人的名字叫……金元中。”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是谁啊,原来是贪财鬼金元中!哈哈哈哈!
兄弟们听我笑,都问我金元中是谁?
唯独大金牙趴在桌子上不见脸,风影也颇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