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可是怕了?”听了吕布的话,成廉露出鄙夷的语气说道:“男儿要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而。”
吕布真想给他的大耳瓜子,怒斥道:“你带的一百精骑现在还剩下几个?剩下几个?你是死的壮烈了,他们一家妻儿老小可怎么活你想过吗?”
吕布见成廉语塞,对蒲头说道:“来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可敢到我中军大帐一叙?”蒲头到底是鲜卑单于,虽然身为阶下囚,但言语中却满是挑衅。
“怕你啊?”说着,吕布推着蒲头,缓缓地向鲜卑大营走去。一路上,鲜卑大军自然闪出一条大路。
夕阳西下,两军均已鸣金收兵。鲜血映红的草原在夕阳的余晖掩映下,显得格外刺眼。一战下来,宿虏塞死伤十有七八,却有两名将领声名远播。一个是骁将成廉,另一个便是飞将吕布。
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些鲜卑蛮夷,反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战场上骁勇自不用提,此时二人要在谈判桌上继续为大汉争取利益。
蒲头的中军大帐好不气派,长宽四五十米,高三米有余。平日除了机要会议,将士们也会来这里饮宴。
一来到这里,吕布便摘下了挂在墙壁上的角端弓把玩。心想:这鲜卑人很会玩,用牛角做弓。
此时账中只有吕布、成廉、蒲头和拓跋诘汾四人,吕布把宝雕弓放下,一屁股坐到蒲头的白虎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就坐,对着拓跋诘汾说道:“胖子,你去整点吃的,中午吃一半就出来了,饿死了。”
“欺人太甚!”拓跋诘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同时成廉的刀已经到了他的脖颈。拓跋诘汾只好愤愤不平的走出了大帐。
行了,现在气势完全在自己这边了,可以谈判了。想到这,吕布开口对蒲头说道:“你这一万大军,让我五百多人打成这个熊样,收拾收拾回家算了。”
“我大军犹在,为何要退兵。”说着,蒲头缓缓起身,继续说道:“我虽受制于你二人,但你二人又何尝不是受制于我呢?在我中军大营,你还敢杀我不成?“
蒲头不愧鲜卑王子,眼见成廉拔刀怒目而视,说话还是不卑不亢,威吓之后,和颜悦色道:”你二人在汉朝不过一小将,并不过百。不如降我鲜卑,高官厚禄,自然少不了你们。”
蒲头一语道破了吕布此时的心思。蒲头虽然被自己控制住了,但是他的一万大军可没有。如果对方真的前来营救,自己还能杀了蒲头吗?显然,无论杀与不杀,自己都将必死无疑。
吕布深知局势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蒲头大军之所以没有过激反应,是因为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吕布这时要将蒲头带走,对方大军必然全力营救,后果不堪设想。
目前来看,只有归附蒲头,方有一线生机。然而,吕布是那么容易屈服的吗?
当然是!他又不是汉朝人,哪来那么多家国大义。开口说道:“高官就算了,厚禄是有多厚呢?”
“奉先!”成廉一听吕布的话,鼻子都气歪了。这奉先今日甚是奇怪,如今又如此势力,究竟为何?
“你闭嘴。”吕布白了成廉一眼,继续对蒲头问道:“能给多少钱啊?”
原来贪财啊,蒲头松了一口气。就说宋朝不可能像成廉一样,各个都是铁血将军嘛。
“金银财宝、马匹牛羊,任君自取。”说着,蒲头抛出了一个更大的诱惑,继续说道:“待我登上王位,必封你为一字并肩王,与我共领鲜卑。”
“行啊!”听了蒲头的话,吕布大喜,说道:“你先把金银财宝啥的给我准备好,再给我个两三千人,我一会夜袭宿虏,明天早上你来接收。”
“奉先……”
“奉奉奉,奉你妹啊!早看你不爽了!”说着随手抄起身边的绳索,二话不说就把成廉给捆了。然后对他说道:“攻下宿虏,我要拿你祭旗。”